中午吃过午饭,灰原哀就以肚子有点儿不舒服为由,溜去了医务室。
“森先生?”她在医务室外敲门。
“小哀来了!”不到一秒,门就开了。
只不过,门内的男人打量她一眼,马上又丢了笔巨款似的惊叫起来,“啊啊,你今天没有穿裙子吗?”
“没穿裙子不能来吗?那么打扰了。”灰原哀鞠了个躬,面无表情的转身。
“当然能来!一点都不打扰!”森鸥外从背后拦腰抱住她,重新堆起愉快谄媚的笑容,“小哀怎样打扮,都是非常非常可爱的!”
关上门,森鸥外就忙忙碌碌,把早已准备好的零食、甜点和饮料往外搬。
但灰原哀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里跑,指着那扇小门问:“您说的,我可以借用您的药品实验室?”
“是啊,小哀要做实验么?”森鸥外笑容依旧,眼底又不明的光芒一闪而过。
“嗯,我好像,记起一点东西,想试试……”灰原哀含糊回答,但并非假话。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男人暂时没有恶意,但也绝不像中原中也那样,可以三言两语轻松糊弄。
既然她现在受港口黑手党的庇护,还是别骗这位精明的首领为好。
“没问题,小哀尽管用好了!”森鸥外二话不说,就把门打开了,还把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贡品”往里搬。
“您能给我一些过期药品吗?或者,告诉我哪些可以用?”灰原哀问。
“随便,都可以!只要小哀高兴!”森鸥外原地转了个圈,把三面墙一一指过去,“就算把这里全炸掉,也没有关系呀!”
“那是不会啦……”灰原哀不禁失笑,又用清澈的眼睛,望着眼前乐颠颠的男人,“只不过,您可以让我一个人呆着吗?”
“一个人?哦哦!”森鸥外悲伤的叫起来,“我这是被小哀嫌弃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安静的做实验……”顿了顿,灰原哀又加了一句,“做完后,或许有时间陪您下一盘棋?”
“不不,不要下棋!小哀唱歌给我听吧?如果能跳舞就更好了!”森鸥外瞬间又满血复活,开心的眉毛都会跳舞。
药品、溶液、烧杯、酒精灯,实验台也通了电,灰原哀感到有些发热,有一种熟悉、紧张,又振奋的感觉,在身体里流淌。
她翻开带来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记了好几页数据,这些一定非常重要,否则不会如此深刻的印在脑中。
灰原哀略略侧头,就在左边柜子上方的角落,藏着一个摄像头,斜对角也藏着一个。
她淡淡一笑,随意站在实验台前,并没有刻意遮挡数据和操作,反正那个男人想看的话,有得是其他方法。
实验室外,森鸥外坐在电脑前,嘎嘣嘎嘣的嚼着为灰原哀准备的零食,笑眯眯的望着屏幕上的画面,由衷称赞了一句:“好孩子,真是懂事!”
下午放学,一群小女生又把灰原哀团团围住。
“灰原同学,是去社团活动吗?一起吧!”张张小脸笑逐颜开,好像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呵,“神之子”的魅力还真是大啊!
灰原哀笑了笑问:“你们不怕香取学姐了吗?我看过活动表,今天女子网球社也在哦。”
“才不怕!”
“因为——”
“香取学姐已经退社了呀!”
“咦,退社了吗?”灰原哀相当惊讶。
一年级小女生的热情,都这么有续航能力,那个为了幸村精市,竟然用网球打她的霸气女生,竟这么快放弃了?
“小哀,听说了没有?”其中一名小女孩挤到灰原哀身边,压不住兴奋的嗓音,“今天早上,香取学姐家的人又来了,上次她家来人,永川学姐就退学了,我们还以为又要有人倒霉了。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灰原哀问,的确有些好奇。
“我是没看见,但有人说,她家的车子被人打的稀烂,车顶都飞了,两个人像丧家犬一样,逃出学校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