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老旧厂子外面。
中年老男人脸上带着伤势,头破血流的他刚刚还包扎了一番,陈三河开着小弟的奔驰上了路,码速被他开到最大,心里祈求交警别这时候把他拦住拖延了时间,否则那个杀神楚天南真不一定会不会让自己死路一条。
反正在陈三河心目中,当时来的外地佬,自称萨拉木的男人,也没给他这么大的威慑力,要是得罪了暴起就把他摁在桌子上的竹叶青和楚天南,他十条命都不够赔。
毕竟刚出了事情陈三河就去调了竹叶青在魔都的事迹,那些金灿灿可怕宏伟的事迹无异于是给他光明正大的写了几个字:”得罪不起。“老老实实看了几遍这四个字的陈三河,怎么敢违背命令。
似乎是老天专门跟他过不去。
陈三河这才刚刚开了一截路,高大威武的男人拦在了柏油马路中间,陈三河强忍着一脚油门撞死这个愣头青的冲动,硬生生踩了刹车,从车椅后背掏出一把军工铲,陈三河满脸阴冷的走下车,只想一铲子打晕这个家伙卖掉,撞人肯定是不行的。
陈三河从这里到楚天南那边本来二十分钟路程,要是中途因为这件事情被交警弄进去,指定半个小时到不了那里。
男人见陈三河下车咧嘴一笑。
陈三河双腿一软,这不就是当年来河北给予自己偌大压力的外地佬萨拉木吗?当时他还只是一个河北本地混混头子。名为萨拉木的男人找到他让陈三河做人口生意,同时给他拉了一条销赃的线,从此陈三河才从一个河北小混混,一步一步做到了今天能拉着河北魔都这条线的人口贩卖大佬,他从来没因为自己手上赚的是脏钱而担忧过 。
只不过陈三河从那之后再也没见过这位外地佬,只知道自己拿自己的那份分成,对于其他事情,陈三河只知道销赃的是很隐蔽的一条线,不管是精致的金丝雀,还是猪儿,都能弄的出去,对其他路子来说,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萨拉木如第一次陈三河那般笑着,得意且自信。这种充满侵略和占领的笑容,立马让陈三河无可是从。
陈三河咽了口唾沫,结巴道;”怎……怎么了外地佬?“
习惯性的称呼叫了出来,陈三河这么多年再网上从来都是这么称呼。
萨拉木笑了笑,一口比当年流利百倍的中文脱口而出:”这次事情我来摆平,放心。“
陈三河如做梦般,让萨拉木上了车,慢悠悠的返回老旧场子里。
萨拉木一路只是问陈三河最近场子里来的鸟儿和猪怎么样,陈三河心不在焉的回答着,满脑子都是楚天南那骇人听闻的身手,生怕下一次楚天南动手时,自己就没有了逃命的机会。
萨拉木甚是庄重的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虔诚念叨了一句陈三河听不懂的话,也不知是那个国家的语言。随后他笑道:“放心,主会保佑我,我会保佑你,外人侵害不到咱们的利益。”
陈三河将信将疑,只知道萨拉木当年第一次找自己谈生意的时候,也是骇人听闻的把自己十几个保镖全部打断了双腿双脚,当时他这个当地小混混头目才心服口服,认了这外地佬当了快十年的祖宗,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总是要比楚天南重点。
陈三河又有了几分自信,他喘了几口气,萨拉木找陈三河要过电话,当下就给楚天南打了过去,只不过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可就要自信不止一筹。
“外来的朋友,希望这场闹剧到此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