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蒙蒙,细细密密的水珠网住路灯,弥漫出的柔光湿漉漉的。茫茫青烟从远山漫过江面,延伸向后花园、绿草地直至庭前夙千凡脚下。
夙老的目光被厚重的双扇门挡了去路,他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摊开报纸。
“大小姐答应您不找那几颗珠子,她向来言出必行,董事长还担心吗?”管家刘伯坐在一侧。
“哼,言出必行?那是对别人。
对我,她倒是跟她父亲一模一样,能哄我老头子高兴就哄我老头子高兴,要做的事,一样不会少。”
“您是说大小姐她也想要那几颗珠子?”
“这次回来,她性情大变,能解了安城夙宅后山阵法,可见记起的东西不少。”
“大小姐合并夙氏,接手梵兮,难道是想恢复当年盛景?”
夙老陷入沉默,他想起夙千凡说服他将安城夙家与秦城夙家合并时说的话:“这是我最初给夙家的,也是最后想留给夙家的……”
高跟鞋落在青石板路面上,发出空灵的回音。
“嗒、嗒、嗒。”
泛着清寒的骨节分明的指拿起一枚紫水晶,在高速运转的机器上轻微触碰,磨出细细棱角。
“夙家那位,阿潋觉得这次能撑多久?”叶蘅一只眼半眯,一只眼透过磨好的水晶纽扣望向叶潋。
叶潋手指微顿,复又继续手中动作。
“不知,”他说,声音如他清寒的面皮一样冷。
“听说她有绝色,比我如何?”
叶蘅的确有与夙千凡比美色的资本。
他与其弟叶潋虽生有一样俊逸的容貌,但较叶潋高一筹的是他通身将阳刚与近妖揉的极秒的气质,丝毫不显阴柔,很能吸引人的眼球。
叶潋停罢手中动作,抬起眼皮,无奈的看着自家哥哥,“太远,没看清。”
“太远?”叶蘅眉尾轻挑,“你没给解毒?”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