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突然扬起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从小到大,自家妹妹何时这样哭过。
“莲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采薇一改方前还算公正态度,怒火蓦然升起,焦急的为妹妹擦眼泪。
“夫人……”在外间候的一众仆婢听到里面动静,也急急打起帘子。
“你们先出去!”采薇抱着采莲的头,刚烈满目:“莲儿,到底是不是他欺负你了,你给姐姐说?”
采莲哭的一抽一抽,断断续续道:“没有,他没有欺负莲儿。
只是,四个月前莲儿失了他的孩子,他原本就对我生了怨言。
两个月前走镖时,又折了腿,脾气不顺……”
说到此处,采莲又开始抖着肩膀,哭的惹人怜惜。
“脾气不顺就把气往你身上撒,我这是眼了瞎才觉得他老实!”采薇气的直接喘粗气:“你姐夫这几年在官场不也浮浮沉沉,难不成他回家也要叫我受他的气不成?”
听到此话,采莲面上闪过厌恶,眸中暗藏阴鸷。
晨露在初升的日头照耀下,发出璀璨光芒。
伺候采薇的小丫头将采莲送出院门,回来后瞧见屋里一众端了水盆和痰盂出来,知道自家夫人怕是又不舒服了。
她嘟着嘴,气鼓鼓的:“每次姨太太来,都要惹夫人好几天不得安生。
大夫说,夫人到现在还吃什么吐什么,主要是受了刺激。
我看,就是因为姨太太滑胎后,‘悲痛欲绝’的非要叫夫人看一眼那滑下来的未成形孩子,才给夫人留下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