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听罢,心中微凉,暗想道:“果然,无论罗酆如何宠他,如何在乎他的母亲,在他所谓大业面前,他们终究什么都不是。”
虽如此想,但他面上却不显分毫,仍旧不遗余力撒娇卖乖。
只见他使小性子般松开罗酆,撩开衣袖把伤痕累累的胳膊伸向他,委屈巴巴嚷嚷道:“哼,外甥果然没有儿子亲,我承认捉弄夙千凡,阻碍了找那几颗珠子的进度,是有错,可你看表弟下手多狠,摆明公报私仇,给夙千凡报仇,我差点都回不来。”
罗酆一看孟若胳膊上的伤,也是惊了一下,怒色满面:“那孽子,如何下此狠手,接下来几十年,若你强行运功,怕是要骨碎成齑粉啊!”
随后,他又看了眼孟若的脸,觉得他脸上的伤和胳膊上的伤并不在一个程度,心中起疑。
自家舅舅多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孟若自然清楚,心中冷讽,面上委屈可怜更甚:“我怕伤脸,好不容易才护住的!”
罗酆似乎信了,看着孟若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来,我看看伤口。”罗酆揽住孟若肩膀,扫见仍旧跪在地上施礼的华长老和不知何时晕过去的小曼时,他一脚踹翻小曼,向华长老厉色道:“废物,连自家主子都护不住,拖下去,丢进血池!”
“是。”华长老起身,拖起小曼。
孟若转头看着被拖走的小曼,落在他衣服上的眼神若有所思。
罗酆见孟若如此,也将目光转向小曼,道:“怎么,舍不得?”
“一个下人罢了,倒没什么舍不得。”孟若撇撇嘴:“只是一想到表弟伤我,多半是因我助别人害夙千凡,他心疼那女人,而非我耽误了他找明月珠的进度,心里就不舒服,明明我还是他表哥!
现在,还得搭进去我身边的忠仆,总觉得很亏!”
“他很忠心?”罗酆不屑,他对忠心向来不以为然,只相信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