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大小姐……”
赵枫阳从迷蒙混沌中清醒,试探的喊,鬼鬼祟祟之状,如夜半入密林,召唤同伙去盗东西的小贼。
久久没有回应。
他的焦急担心节节攀升,在红线球里挣扎着、扯开嗓子吼:“夙千凡……夙疯子……有没有人……”
长久的寂静,赵枫阳意识到自己确实被夙千凡丢下了!
他也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认为事事都不能落在女人身后,只是,从记事起,挡在旁的人前面这种事做多了,早就习惯了。
现在出现一个人,不仅言语、举止对他百般嫌弃,而且还老恶狠狠的提醒她有多坏,就这么一个令人不爽的家伙,到底还是救了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懊恼!
“她应该没事吧。”赵枫阳烦躁的想:“刚才似乎听她跟谁在对话,态度还挺横的。
那人一定坏了脑子,敢绑这个疯子。
罗酆……鬼帝……萧靖宸的父亲……
萧靖宸的父亲不是死了吗……他的父亲怎么不姓萧?”
他想的脑仁疼。
风,从中空降落枝头,歇够了脚,又从枝头跳到草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刮一刮、拂一拂,怪百无聊赖的。
河水,哗啦啦哗啦啦,每一节音调起伏丝毫无差,一板一眼,奔流不息,无趣的有趣,莫名有些认死理的童子的可爱劲儿。
风有音,流水有声,可赵枫阳还是觉得这天地寂的可怖。
他总跟夙千凡较劲儿,从一开始的有目的,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也因此,但凡她有个风吹草动,他总忍不住要一探究竟,看看她又在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