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如刀子戳在身上,华容慢慢放下茶杯,缓缓转头,发现是帝后,恭顺一笑,俯身行礼。
“贱人,竟敢挑衅本宫!”帝后见状,脸色刷的铁青,嘴唇止不住颤抖。
气的,也伤心。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直到掌心出血,她才忍下当场呵斥并冲下去怒扇她几个巴掌的冲动。
“母后,母后……”
手腕处传来针扎似的痛感,罗酆帝后锋利的眼神咻的射向始作俑者,带着明显的迁怒。
“……母后,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罗牧瑶一脸“关切”。
看见女儿向罗酆方向隐晦示意,她心下一惊,猛地回神,定了定心神,不失国母威严的将打量的目光移向会场一周,末了,抬手轻轻按压鬓角,道:“无碍,只是久卧在床,竟看着谁都面生。”
罗牧瑶顺势收回手,边皮笑肉不笑保持着十足公主仪态,边用仅限帝后能听见的声音道:“来日方长,母后犯不着今日为她失了体面。”
帝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便暂压下心中郁气,假装不知罗酆正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继续与罗牧瑶轻语:“瑶儿可识得?”
罗牧瑶语气不忿:“母亲有所不知,女儿先前听来者自报家门,发现与我们所邀请者虽沾亲却与不沾亲没什么两样。不止母后与女儿觉得面生,怕是父帝也认不出几个,实在欺我冥界太甚!”
“竟是如此?”罗酆帝后一脸惊讶,转头向罗酆。
“无妨!”罗酆并未因此消除对自己的妻子还惦念别的男人的怀疑,脸色依旧泛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鼠辈何足道!”
“……妾身相信大帝!”她眼尾余光若有似无掠过华容,眼神愈发高高在上:“确实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