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宾客渐渐目露不忍,一束束目光含蓄的时不时向夙千凡一众。思诺、思哲拎着长华站在夙千凡身后,夙向阳立在她右侧,萧靖宸立在她左侧,全程笑眯眯的龙九千站的位置最妙,刚好与实力最强的萧靖宸与夙千凡形成一个三角护盾。
众宾客:“真就没个人想出来劝一劝的吗?”
罗酆见状暗喜,这次他可没算计,都是她不饶人的性子又把自己往胡同里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话当真不假。”夙千凡将所有人表情尽收眼底,冷笑:“华夫人,还记得当年我在哪里问的你们夫妇,要我如何做你们才肯放过长华所吗?”
华夫人见夙千凡神色漠然至极,便意识到利用宾客同情弱者的心理逼迫她住手的办法根本行不通。她觉得自己从没这么绝望过,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她惊慌从原地爬开,盯住地上圆形彼岸花图雕,第一次相信这世间真的有风水轮转之说。
“对,就是那。”夙千凡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华夫人退无可退抵住身后柱子瑟瑟发抖:“我……我……”半天没我出个子丑寅某来。
夙千凡慢慢蹲身,摸索着纹路尖锐的彼岸花图案,淡淡的声音里毫无温度:“有段时间长华好上了图雕,这块便是他亲手所雕,让我看看若是喜欢,便说多雕些给我砌后花园用,我嫌这花不合意,于是他贴在了这间宴会厅。
我记得,他贴这图雕的时候,你也在场,还很是不吝言辞的夸赞了一番呢,是也不是?”
尘封的记忆打开,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明媚的眉眼像是对她背叛的嘲讽。华夫人面如土色,已然到奔溃边缘,死死抓住夙千凡的衣摆,道:“是,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我的丈夫!”
“哦,这么说来,倒是我错怪你的丈夫了?”
“是……”待她触及夙千凡冰冷的眼神时,猛地一个激灵,慌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该利用长华带你到冥界,不该用他的命威胁你受尽十八层地狱的酷刑,都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