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说不是便不是罢。”她声音怅然而无奈。
夙千琪蹙眉:“吧?”
夙千玥一脸正经:“福安公主比武招亲外面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不仅东篱上下,就是南屿国与火炎国也有不少人前来。召我进宫,莫非是为京都守卫一事?”
夙千琪:“……”他实在没有心思与她说任何话了。
夙千玥疑惑:“哥?”
“提及是要你心里有个准备,至于具体为何,明日进宫便知。”他说罢,又翻开账册开始勾勾画画,头也不抬:“你回去休息,莫再扰我。”
夙千玥暗叹果然还在不痛快,也不理会他会不会更生气了,直接将人推到床前,无赖极了:“外面太黑,我不回去了,你睡床,我睡榻。”
他坐着无声瞪她,她手往袖子里一揣,蹲在他脚边无声看他。
瞧着这样的夙千玥,夙千琪的脑子有一瞬空白。
陪她已有几世,凡与他对峙,总如此模样。比耐心,她没有,比执着,他从未赢过。
夙千琪直直望着床顶,脑海里不由追究起耐心与执着到底有何不同,为何等一个人盏茶的功夫没有,执着于一个人几生几世却可以。
床帐掀开一个缝,夙千琪闭上眼,任凭她解了他腰带,抽走外衫,嘟嘟囔囔:“多大的人了,一生气连觉都不睡,睡觉连衣服都不脱。”
被子被整整齐齐盖到下巴下,床帐扯严实,才听见远处榻上窸窸窣窣拉被子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