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包,我突然想起有万分火急的事,片刻耽误不得!”夙千玥猛地后退,撂下面纱,强自镇定,背影却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萧靖宸摸了摸唇角,软软的触感还是熟悉的感觉。他望着人群中的倩影,突然便释怀了。
这么些年,她要做的不过一件,既如此,纵着便是。若真伤了夙千落换她活下,依她的性子不仅时时不痛快,而且还要踏上另一场执拗。
大不了,生,陪她生,死,陪她死,左右在一处。
夙千玥一转头,发现已跑出半条街。来来往往的面孔里没有一张是他,这才慢下脚步,借凉风给面皮降温。
唇上的触感与萧靖宸蓦然加深到底眸子不厌其烦的印在脑子里,夙千玥摇摇头,赶紧将它们晃散,睁大眼睛、耸起耳朵,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转移注意力。
卖艺的、叫唱的、吆喝的塞了满耳朵,越听越觉得京都祥和,看来军中儿郎戎马半生、沙场洒血的努力没有白费,心中甚是骄傲与欣喜。
酒旗招展,茶汤飘香,夙千玥左瞧右看,未有多久便到了聚仙楼。进入大堂立即有伙计笑吟吟的迎上来,笑吟吟的问:“姑娘几位,可是定了包厢?”
方才经过街上沿途光景,夙千玥正满心对生活充满热爱,觉得人间极美好。一进酒楼,又有人笑吟吟的热情问询,声音里不自主染上三分柔三分笑,道:“约了人,三楼问居,生意不错,你忙,我自己上去。”
“唉,好嘞!”伙计摊开胳膊顺着楼梯口作了个请的姿势,这回笑的眼睛都没了道:“姑娘您请!”
夙千玥很受用,心下暖的一塌糊涂,觉着这人与人只要和和气气的果真蛮可爱。一路带着痴笑走到问居前,守门的是府里的护卫,齐齐施礼道了声郡主,打开房门。
“给,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