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怒色一闪,福安公主又道:“秦仲康配不得你,以前你不说,我只以为你心里是愿意的,且又有那等无处可寻的天命相累,便不能擅自为你做些什么。今日这婚既退了干净,我也就放心了。至于从承恩侯府处受的委屈,总要叫他们偿还个清楚方算了事。”
说这话的时候,她眸中厉色一闪,面上威仪万分,妥妥公主的底气与派头。
夙千玥想说,其实哥哥把秦仲康伤的不轻,且这些年在官场上也没少暗中给承恩侯府使绊子,尤其他们的后辈,没一个进得朝廷中枢。
如今的承恩侯府也就只剩个空架子了。
否则依着承恩侯夫妇对秦仲康这根独苗的宠溺,怎会容一个灾星占了自家宝贝疙瘩的未婚妻名头多年,甚至九年前哥哥第一次主动为她退婚,都被对方一篇义正言辞的漂亮话给驳回了。
以为夙家风头正盛,夙家公子文武双全,深得陛下喜爱,前途无量。就算夙家女儿无所突出,仗着兄妹情深四个字,便足以。
可谁人心中没有一杆秤,也就是他们这一番背后一套人前一套的漂亮话,虽为承恩侯府及秦仲康敛了不少好名声,乃至受用至今,但也叫当时的夙千琪狠狠给记了一笔。
不及她开口,便又听她道:“堂哥是极好的男子,以前你有婚约,知你重夙世子、重夙家,不愿你清誉受损添你烦忧,总守在看不到的地方。
今日看他立在你身侧,虽于大庭广众之下仍不便出一出头,但眼神自始至终未离你半分,以后你无婚约牵绊,他也算能得偿所愿了。”
顿了良久,她苦涩一笑,泪珠儿悄然滑下,面上挂着落寞的笑意道:“可怜我这一生都不能的。”
似觉失态,沾了沾眼泪,起身道:“无事,我就是想见一见你。”又道:“这冰糖葫芦我能带走吗?”
夙千玥呆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