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人势”不是这么用的。
“不疼?”玄清问。
“君哥哥说,兵器不应该疼。”她说话时一字一顿,似不常说话,又似不会说话,口齿不利索,但说的极认真。
“君哥哥?”
听着碍耳朵,看着碍眼,他丢下药瓶和纱布,躺回矮塌撑着头望她:“我问的是你,疼不疼?”
问天无月眼神茫然:“可以疼?”
玄清扬眉看着她的脸,忽然叹了一口气:“疼就疼,饿就饿,冷就冷,他说不可以,你就不疼,不饿,不冷?”
问天无月想起每每族中炼制她,君哥哥都会说,忍着,过了就好。她并不知这有什么不对,认真回道:“我可以忍。”
玄清额间青筋隐隐跳动,收回前言,很有前瞻性的预见了此女子不仅麻烦,而且会非常麻烦。
此一预见,自第二日一早便开始成为现实。
那日,九重宫阙落了今年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前一晚议事迟了些,晨起的便不如往日的早。约听着殿外吵闹,侍候他的婢女心惊胆战的瞧见他将手指揉上额角,扑通一声干净利落跪地,条例清晰的将吵闹缘由道出。
“魔族送来的问天无月公主守在您殿外,昨晚雪女布了场瑞雪,她站在中庭半分没移动,今日成了个雪桩子。恰好魔族少主问天君瞧见了,正吵着要带走她。”
玄清凝视了小婢女片刻,不紧不慢起身问:“她站在中庭作何?”
小婢女睫毛颤了颤:“无月公主每日都立在您两丈处。”
玄清往外走的脚步顿住:“就寝时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