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糖醋鱼,黏黏腻腻的汁儿滴在玄清衣袍上,他淡定的拿眼睛瞧她。
她似也不能忍受这邋遢狼狈模样,稚嫩的眉蹙了蹙,将鱼从他唇边挪开,看一眼他,又看一眼鱼,微一纠结,果断把鱼送到他唇上道:“你若是饿,先吃一口。”
玄清从善如流咬下一口。
问天无月把鱼放回盘子,掏出帕子。
竟还有帕子,玄清任由她扯着袍角抹了一下,再抹了一下,污渍很顽固,一点没有消失的迹象,她抬起眸,呆愣愣瞧了瞧他道:“这个要洗。”
玄清在她衣衫上瞟了一眼,看上去很干净,想着也算有点用处,望着她撕扯自己的腰带。
很好,刚下手,便由活结扯成了死结。
她跪在玄清面前,认真的跟他的腰带较劲儿,脑袋杵在他怀里,淡淡香味在鼻尖萦绕。玄清微微往后挪了挪胸膛,她感知到了,停下手中动作,看一眼玄清,再看一眼仍绑在他腰间的腰带,起身走到门外,拿着剑英姿飒爽的走了回来。
玄清挑了挑眉,将目光从门框边儿晃动的脑袋移到她的剑上。
剑出鞘,剑刃寒气森然,映着她的眸,空洞的没有丝毫温度。
“天君小心!”挂在门框上的随侍仙官冲进来的甚有气势,引得守在门外的侍卫瞬间移了进来。
罪魁祸首割开他腰带的动作干净利落,甚有登徒子的既视感。她迷茫看了眼厅中人,转头扯下玄清的腰带,将他扶端,褪他的袍子。
护卫触及玄清似笑非笑的眼神,退出去的异常迅速且果断,只余仙官愣了一愣,脸突然一红,道:“下臣什么都没看见,天君继续。”说完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