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斜依着软枕,一手揉着鬓角,眉间轻蹙。
侍女撩起帘子,她掀开眼皮看了眼,复又合上,一动未动。
“娘娘又头疼了?”侍女心疼的道:“奴婢给娘娘揉揉。”
天妃松开手,任由侍女扶她躺好,给她按揉,“处理好了?”她问。
“娘娘放心,那药是娘娘您亲自配的,长乐公主一醒,不仅什么都不会记得,且从今往后只有三岁孩童的心性。况且现下外面不太平,她的两个侍女护主身亡,不会惹来疑心。”侍女犹豫一瞬,又道:“只是,奴看着药老心软,将长乐公主带回了药王府,若药祖做出解药,怕是会坏事?”
天妃:“无妨,无论如何,本宫都是药王府血脉。与药老所谈之事一旦外泄,药王府声名便会染上污迹。
长乐与此相比,又算得了什么。药祖和药老不会给她做解药。”
“如此便好,”侍女道:“只可惜了娘娘一番苦心,还在药老面前做了一回恶人……”
苦心?
她确实有苦心。
各族为质的那几个孩子在天族已有多时,也有前来交涉的,承诺不会倒戈玄清帝君一派,可这远不是天君想要的,终究不欢而散。
渐渐的,那几族仿佛忘了还有质子在天族,不闻不问。
天君已然失去了耐心,若非九千明里暗里相护,怕是连尸体都给送回去了。
原以为这样拖着也好,谁知几日前,她无意间听到天君与一男子相谈,要把各族为质的那几个孩子送去炼制什么东西。
更可怕的是,天帝明明已死。那男子却与天帝生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