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听得明白,长生说的是他与自己血亲的关系。
年少时,他确实百般渴求过,却终究不得。
后来渐渐长大了,虽别别扭扭嘴上说不稀罕,心里还是稀罕的。
到如今,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那么需要了,有时甚至觉得麻烦。
况且,父母于他,或许有过感情,但对他与长旭的历练,何尝不是想要一个“监”。他不怪他们,毕竟当时天族无德,又暗中扶持罗酆,眼见社稷不保,总要想想办法。
可懂得是懂得,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即便靠的再近,那裂痕也愈合不了。
“她有情分,她害怕,我自不会放手,”长华道:“无论何种身份,有她足矣,我怎会高处不胜寒!”
长生默了许久,豆子一个个落下,外面的争吵没了声音,才听见他道:“她不大好,似是上一次走马灯咒术发作时,不仅被趁机换走了两颗明月珠,还给种了心魔种。如今,功力也退的厉害。”
“心魔种?夙千琪那蠢货竟然能给利用!”长华豁的起身,情绪激动:“药祖呢,药祖没有办法?”
长生淡淡看他。
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左右看了看,瞧着无人,这才重新坐下,皱着眉,压低声音道:“我就说,她以前出入从不让太多侍女护卫跟着,嫌累赘,如今怎得就应了玄清,护卫的暗卫都赶上一个军队了。”又急急道:“玄清怎么说,药祖到底有没有办法?”
“她身上还有一个‘监’!”
长华直接怔住了,半响才道:“如此,功力退了倒好,否则……第一代监……”
越想心里越害怕,又霍的起身:“我去看她。”
“她外出了几日,昨晚才回来,又赶着处理了琪公子的事,现在天色尚早,应该还未起身。”长生不缓不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