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浮浮,似梦似醒,许是耳畔时浓时浅的呼吸太过安心,渐渐便没有了意识。
夙千凡从一场深眠中醒来后,听见窗外潮水起伏拍岸,鸟儿扑棱棱着翅子。
坐在床上,蒙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从圣灵境寝殿一觉睡到了秦城萧家萧靖宸的卧室。
晨光已撒了卧室大半,身旁的男子脸朝里侧身熟睡,一张俊脸棱角分明,玄色锦被搭在腰间,乌发还是在天界时的长发,散乱于枕上身侧,其中一缕贴脖颈滑下,钻入微敞开睡袍的胸膛。
这个人,是她的!
夙千凡越瞧越觉得心里欢喜,揭开被子复又躺下,窸窸窣窣的靠过去,将他腰间的被子往上搭了搭,胸中振奋难平,仰起头偷偷吻上他的唇角。他绵长温热的气息撒在自己面上,痒痒的、暖暖的,很舒服。
玄清仍旧没有醒。
想着昨日在天界,各族的王前来议事,结束时本就不早了,回来后,又拉着睡的不大安稳的她闹了一回,难得日上三竿还未起身,大抵是累坏了,想罢,便微微退了退,不再扰他。
准备起身弄些早餐,撑着胳膊刚要翻身下床,却瞧见他敞开的胸膛显出些红痕。以为受了伤,心里一紧,便又趴回他身侧,动作极轻的将滑在胸膛上的乌发取出,手探进被子里扯开他睡袍腰带,翻开睡袍。
看着那痕迹,夙千凡的脸便红了。
什么伤痕,那分明是她受不住时指甲划出的印子……
“还想要?”他声音清明,眸色清明,唇角还泛着笑意,哪里是刚睡醒的模样。
“你……”夙千凡像是被烫了一下,缩回抓他睡袍的手,面色更红了,道:“你醒了,我去看看有没有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