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似午夜凶铃,格外刺耳且令人焦躁。
妇人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道:“又是上门的骗子,”一动未动。
夙千凡:“……”他们先前在门外时的情景再现。
打量屋内,茶几下厚厚几螺鞋垫、枕头套、门帘等吸引了夙千凡注意力,她细细看去,里面红色居多,显得喜庆。
抬眸向妇人,妇人魂不守舍,眼神躲闪,似还带着怒意。
她在害怕!
夙千凡又暗暗启用读心术,听见妇人说:“那孩子看着是个好的,应当不会来退婚。”
“伯母,是我!”
妇人听见,霍的起身,面上一瞬血色全无,嘴唇发抖,眼圈儿发红,脚步凌乱的往自家女儿卧室走。
当下情形,夙千凡觉得与其靠一句句问询找破绽,还不如通过读心术直接确认当事人生病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来的快,且不会有隐瞒或谎言。
她起身跟上。
卧室极小,只够放得下一张单人的木床,一张小小的梳妆木桌,配一把木椅。
叶潋已经检查完毕,正合上记录本。
“叶医生,我女儿怎么样?”妇人问,眼睛里蓄满泪水与焦急。
夙千凡看了他一眼,往床头站定,他会意,微微挪动脚步,刚好挡住夙千凡动作,问:“她说‘对不起’,为何?”
“我也不知道,”妇人连连摇头,又立马老母鸡护仔似的,凶狠道:“我女儿是个好孩子,决不会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叶潋眼尾余光,见夙千凡从床上女子的眉心收了手,道:“明天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