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夙千凡笑了笑:“中途虽走偏了,甚至自不量力,一度以为可以做这翻舟的浪、卷沙的风,不过好在清醒的早,明白光是做自己的主宰便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及时拧了回来。”
“所以,师……”夙千琪顿了一下,道:“梦老现在正在往回拧?”
“我觉的,他的情况比我复杂,”夙千凡又笑了笑:“除了他对自己有清楚的认知外,还得明白天外有天,在这浩瀚苍穹里莫名的生存法则面前,玄清也并非那翻舟的浪、卷沙的风。”
“不是吗?”夙千琪一双桃花眼里显了些笑意。
夙千凡娇娇气气的瞪了眼他的揶揄,道:“他若真是这样的存在,何至于自己下灵池渊海,又何至于既入魔,又做鬼?”
“入魔,做鬼,确实为她。”
玄清话音方落,一声龙啸,震的房屋颤抖不已。它庞然大物的身躯卷在玄清周身,即便如此,龙头也没越过他的头顶,平视着他,张大了嘴,龙息如霜晶倾泻而出。
怒声道:“枉为神子,枉为三界至尊,枉受吾等追随,”他的身躯片刻不停的以玄清为轴心打转,又是一声长啸:“你为她退位,天族得以掌权,我四海龙王才会因此遭难。
她该死,她果真该死!”
玄清负手而立,岿然不动,双眸轻掀,幽暗深邃的瞳孔之中,突然绽开层层金莲。巨龙应金莲之光,扑通一声,巨大的身躯重重摔在地上。
“你该庆幸,她还活着。”满屋霜晶应玄清之声,片片成银雪。
巨龙扬起头颅,一双龙目瞧着银雪,狂热、愤怒混杂,声音悠远,仿佛来自天际,又仿佛来自深海:“神子啊,您有多少年未曾向三界展示过您真正的本领了?”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暴躁,恍然道:“啊!魔族,是魔族!
温柔乡,英雄冢!
魔族送她与你,便是为断您羽翼、折您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