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都过去了。”玄清抓住夙千凡的手,拿下,掌心拂过,胸口一片光洁。
她抬眸看他,眼白之中爬出丝丝血意,声音发颤:“你没有心脏了啊,怎么可能过去!”
“你也……,放心,我没事。”玄清摩挲着她眼睛下方,仿佛要将她眼里的血丝化开。
“我们不同!”
夙千凡并不愿将此事轻描淡写揭过,逆天改命的事她今日知道了,可在她不知道的事情上,谁知道他还为她牺牲过什么呢?
她心中后怕,拖累他至此,绝不愿意再因她伤他分毫。双手抓住他手臂,甚至五指掐住了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呼吸急促,眸中血意更甚,道:“我是炼制而成,炼制之时便无心脏。即便每一世孕育明月珠的,与其说是心脏,不如说它只是明月珠的生长器皿。只有给长华的那一颗,才是我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心脏,饶是如此,也是后来一点一点长出来的。没有它,要不了我的命。
可是,你的心脏是天生,是你身体最重要的部分。况且逆天改命逆的是天,它是用天罚之刑一次一次击中你的心脏,直到它血肉模糊,全部从心口消失,才罢休的吧?那么痛苦,若当年真的出事了呢?”
玄清:“……我有把握,既让你生,我就不会死。”
“你又骗我!”夙千凡似是无力极了,双手无力滑下,语气中带着颤颤的喘息,仿佛连发声也很困难:“方才我先从地下室出来后,进了趟你书房后面的暗室。”
闻言,玄清身形肉眼可见晃了下,薄唇也突然崩成了直线。
阳光透光窗户,不肯带半点温度,光线里飞舞的微尘莫名惹人烦躁。夙千凡低着头,缓缓取下一根从西西身上粘的毛,声音是一种有气无力的低:“逆天改命之事我虽没做过,但却见旁人做过,更翻过有关它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