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夙千凡依回靠枕。
直到银狐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才收回目光。垂眸看着腹部,鼻子有些发酸。
她知道这个决定更像是自己找死,她也不是谨遵“天命难违”,只是觉得虽可“尽人事,听天命”,但终究是“天意难测”。所以想在所谓“天命”的最后通牒下,以可预期的最坏结果,尽还能尽的“人事”。
玄清看着冷漠,但内心有温柔。这一点,从他不经意间提起他父神、母后时不自主温情的眉眼间便能看出,她相信,无论如何他会是一个好父亲,总不会迁怒孩子。
再糟糕些,即便她真的熬不过这一劫,消失在了这广袤的天地间。纵然他最开始难过些,但有孩子的牵绊,有三界的责任,随着光阴奔流,日子也能一天天过下去。
唯一令她放不下的,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再像她一样闹着他,不至于又活的过于冰冷……
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唤了一声:“思哲、思诺。”
“主。”思哲和思诺瞬间出现在屋内。
夙千凡到底还是对半黑半白面那句“你,东海龙太子,你们都背叛了我!”很在意,虽说只是梦,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向思哲和思诺道:“你们给东海龙太子递个消息,让他小心一个半黑半白面的人,尤其小心火烛。”
“我去,她留下。”思哲道。
夙千凡点点头,不放心嘱咐:“路上小心,如果真的碰见了,能避则避,最好不要与他交手。”
她神色严肃,思诺疑惑开口:“主,他到底什么来头,很厉害?”
“或许是前天帝的弟弟九重,”夙千凡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修为在正常状态的我之上!”
闻言,思哲的棺材脸上也浮现出紧张,道:“要不,属下先送主回秦城,再去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