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球中,两条真正的应龙血脉对外面所发生的的一切无知无识,妖王动作轻柔的收进袖中。
到嘴的肉飞了,无脸鬼面怒而急道:“你看,你看他们快长成了,只要能占了它们的身体,我就是真正的应龙了,我马上成功了,快,快还给我!”
“你这一生都在执着身份。”
似叹息似可怜,却比任何时候都漠然。
无脸鬼面原本就自尊而敏感,见他如此,心下只觉受到了极大的屈辱。况且这份屈辱还是来自于自己永远都在追赶,却永远只能可望而不可即之人,目眦欲裂,爆道:“你懂个屁,你这种生来高高在上的懂个屁!”
妖王与他相识多年,若非早就明白他的秉性,又如何会主动疏远,是故对于他现下的不堪连眼皮也未曾动一动。
修为源源不断涌向妖王袖中的水珠,无脸鬼面失了真正应龙的精气与修为,原形一点一点显现,尾巴如蛇,腰如巨象,胸前一张血盆大口,没谁能说得出它到底是什么。
就像银狐说的,它早已非活物,覆身的鳞片残缺,坑坑洼洼,发肤没有丝毫鲜活的痕迹。失去了身体里修为的供养,他的头颅也开始发生变化。这是一只猿的头,与身体唯一有的共同特征便是以鳞覆面。
“本王是烛幽,本王从未曾忘,”妖王幻化出一方镜子,映着他全身,道:“倒是你,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打蛇打七寸,很明显,他知道怎么治他。
他生气了,妖后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揣摩着他如此生气的缘由:为应龙,还是为无脸鬼面的=未完的那句“你一个人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