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向阳顿了顿,继续道:“那段日子里,每每看到一张笑脸、一朵花、一只飞鸟、一朵形状漂亮的云、绚烂的阳光、碧的透亮的湖水,或者漫天霞光,她都会一一指给我,问我是不是很漂亮?有没有觉得被善待了?是不是心情很愉悦?
她想给我心里放阳光,教我明白世间并非只有我所感受过的恶!
可是就这样一个她,终于还是被恶意打败了!
渐渐的,她酗酒的毛病又犯了。有一日她回来的很晚,浑身是伤,还喝的烂醉如泥,抱着我哭了大半夜,说她撑不下去了,问我该怎么办?
她说其实她最是没有资格教我喜欢这个心悦那个的,因为她自己也只能做到谁待她好她便待谁好!
她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她好想遂了天族、遂了将想要她命的人的愿,她想放过自己也放过他们。
她说明明她没有错,她不甘心。
她说没关系的,她还可以再撑一撑!”
“那是她应咒降生妖族公主,背上弑母杀父的声名后的事。”他看了眼烛幽,又道:“也是这些年我才看明白,其实您在的时候,妖族从未真正参与讨伐她之列,即便有,也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后来您失了踪迹,银狐他没有如您一样的能力,况且他已然背叛阿姐两次,他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表明自己没有错的理由。
‘为了狐族,为了妖界,为了三界’多么正当的理由,他靠着这一冠冕堂皇的借口冷眼看着她在漩涡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