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墨承乾举目四望,然而即便是尽在眼前的手掌他也无法看见,就好像这黑暗吞噬了一切,唯独剩下意识。
墨承乾很迷茫,他的记忆停留在引爆山海印的那一刻,和武影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也不知道,甚至于这是什么地方他都不清楚。
寂静之中,淡淡的寒意遍布了墨承乾的身体,让他不由的抖动了一下身体。
严寒和酷暑已经无法影响到墨承乾,只是这一刻他觉得非常的冷,就连思维都好像凝固了,要被冻结一般。
忽然之间,远处飘来点点光芒,像是金色的萤火虫一般飞舞着,缓缓朝他而来。
很快,这些金色的光点飘到了他的跟前,墨承乾不由得抬起手来,去触摸这些光点。
金色的光点融入他的手掌之中,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一股淡淡的暖意出现在他的体内,驱逐着寒冷。
墨承乾感到了温暖,便朝着金色的光点追去,随着更多的金色光点融入体内,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
遥远的方向,金色的光点极为暗淡,墨承乾便继续动身在这黑暗之中行走,追逐那些金色的光点。
黑暗之中时间的流逝也觉察不到,墨承乾也不知疲惫,追寻着金色的光点,终于,远处渐渐的露出一丝亮光,虽然微弱但却吸引着墨承乾,让他不由得想要冲出黑暗。
白玉巨石之内,淡金色的小龙颓废的趴在空洞之中,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犹豫,现在好了,识海再次关闭,那对它极为重要的金色光点也没有了。
过了一会,淡金色的小龙再次打起精神,无论如何它都不会放弃,之前没有希望它都坚持了这么多年,如今已经看到了希望又怎么能轻易放弃?
在它的控制下,纯粹的灵魂力聚集在墨承乾的眉心,虽然和之前一般大小,但质量却更为上乘,只是这些张闲云无法察觉。
功夫不负有心人,墨承乾的识海再次敞开,至少在金色小龙看来,这些都是它的功劳。
于是,激动之下,它也顾不得犹豫,直接发出一道无声的怒吼,五爪猛然一抓,那白玉巨石之中忽然有一道裂缝从空洞处蔓延到墨承乾的身下。
淡金色的小龙迫不及待的从空洞之中冲出,顺着裂缝奔行,眨眼之间便没入墨承乾的体内。
“嗯?”
张闲云似有所悟,猛然间睁开眼睛看向墨承乾,他刚才感觉什么东西好像钻进了墨承乾的体内。
“识海敞开了?”
张闲云忽然一喜,只以为自己感觉错了,这一次他没敢再用灵魂力探查墨承乾的识海,生怕又自行关闭。
却说墨承乾,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向着光芒前行,终于冲出了黑暗,也是在这一刻,识海之中的小人也猛然睁开眼睛。
小人的模样和墨承乾一模一样,自然是墨承乾的灵魂,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由露出了一些迷茫。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道怒吼忽然传来,只见一条五爪金龙围绕着十副炼体图奔腾,吼声之中满是兴奋。
“怎么回事?”
墨承乾一脸震惊,这是他的识海,那五爪金龙是从何处冲来,而且围绕着炼体图,明显是要打其主意。
墨承乾发现了淡金色的小龙,对方也发现了墨承乾,那一双龙目之中满是不屑,虽然它还不知道这十团金光所代表的意义,但也不是墨承乾这等凡夫俗子所能拥有的。
一股森然的杀机忽然从淡金色小龙的身上散发出来,只是一刹那,墨承乾便感觉如置冰窖,行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一头长不过一寸的小小金龙,居然有着威胁到墨承乾生命的本事,只见它怒吼一声,那些融入识海还未被墨承乾吸收的灵魂力便瞬间朝着金色小龙涌去,其体型也在缓缓增加。
溶洞之中,张闲云正等着墨承乾醒来,他有些紧张,生怕墨承乾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忽然某刻,溶洞之中的灵魂力朝着墨承乾涌去,短短时间便在其眉心正中形成了一团漩涡,而且那白玉巨石之中,灵魂力也疯狂的涌了出来,整个溶洞,以墨承乾的眉心形成了可怕的灵魂力漩涡。
“这"
张闲云一脸震撼,整个遗迹最神秘的地方就是这溶洞中的白玉巨石,这么多年以来,白玉巨石都是一丝一缕的散发灵魂力,从未如此疯狂,这种动静就连族典中都没有记载,可见必然是第一次发生?
浓郁的灵魂力将白玉巨石以及上面的二人包围住,张闲云本想趁机吸收灵魂力壮大自己的灵魂,可他却发现这些灵魂力居然无法吸收。
“这怎么可能?”
纯粹的灵魂力是无主的,无论是谁都可以毫不费力的吸收,然而这一刻,这些灵魂力却像是受到某种控制一样,根本就不理会张闲云。
震惊、不解、疑惑甚至于担忧,多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出现在张闲云的身上,一代天府强者居然也会有如此一天。
就在此时,洞外传来动静,声音有些慌乱,张闲云心里一沉,快速走了出去。
“族兄,溶洞里面发生了什么?那些玄药都在眨眼之间枯萎,像是灵魂力被抽尽了一样。”
“族长,我那里也一样!”
“”
几名地谷强者站在溶洞外,一张脸上满是惊怒,这些玄药一旦炼成丹药便可增长他们的灵魂力,这是他们进阶天府的保障,这一刻,所有的玄药都出现了状况,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怒?
张闲云,星宇王国的太上皇,守护神,也是张氏的族长,在这遗迹之中,张氏族人皆以族长称之,到了外面则要行君臣之礼。
“所有的玄药都枯萎了?”
张闲云一脸呆滞,竟然有种天晕地炫的感觉,这些玄药弥足珍贵,也是张王室强大的根本,只是
“父王!”
张君临踏云而来,面色凝重。
“你们先退下吧!”
张闲云对着其余人挥了挥手,独留张君临在此。
“父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张君临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