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烟吃了那药后,便告辞离开了步步生莲楼,回了太师府。
这百转千回丹到底对她的痨病到底有没有效果,并不知晓,但这药的苦味倒是真真切切感,即便是灌了好几杯的茶水,口腔里依旧是挥之不去的苦味,倒也不知,这药里面到底放了多少的黄连。
同着罗衣一起在书房的门外,看了会太师拿着戒尺揍晏辞。
罗衣是个记忆残缺的人,看什么都觉得有意思,每当晏辞被戒尺打得身体颤抖一下子,罗衣便跟着地笑一声,神情极为愉悦,极为幸灾乐祸。
顾云烟见罗衣这般高兴,倒也觉得有意思。按照爷爷所说,自己出生时,之所以并未发现自己是个超乎寻常的小孩,这一点,还是父亲要负起责任。父亲年幼的时候,也是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智慧,到了养孙女顾云烟的时候,愣是没发现自己家的孙女竟然比旁人家的要聪慧许多。
所以,顾云烟还从未被爷爷那戒尺打过。上一世太傅风流也是个放荡不羁不管事的家伙,更没有用过戒尺。这样想来,自己活了两辈子,竟然没体验过挨戒尺的滋味。
于是,顾云烟便仔细看着晏辞的反应,看了片刻,觉得这般疼痛的事情,还是不经历的好。回了自己的书房,去办公看折子去了。
直到日暮西垂的时候,才堪堪把折子都看完。
顾云烟虽然无实际的官职,却在朝堂之中,堪比于九卿,也参与处理国政大事,相当于是分担了丞相的职责,但也因为身份特殊,经过皇帝特许,并不在殿内与群臣一同议事。
第二日清晨起身的时候,顾云烟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嗓子也没有那种痒痒的,想咳嗽的感觉,神思也清明了不少。
照例去上早朝,宫门外车马粼粼,十分嘈杂。好在入秋了,天亮地早一些,宫门尚未开启,各位相识的官员互相打招呼。
顾云烟手中抱着一沓子的奏折,看到人群里面那把一身紫色官服穿得歪七扭八,十分不正经的玉枫,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看了一眼,便把眼神别了过去。
玉枫瞧见了顾云烟,便兴冲冲地喊了一声,“顾大人,这么巧,来上朝啊?”
顾云烟闻言嘴角微抽,不语,低头看怀里的奏折。
周围本在议论纷纷的群臣顿时安静了下来,昨日朝堂上面,顾大人还同这位新晋的司空大人争辩来着,怎么如今一看,倒像是关系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