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慢慢道来：
“记的不太清了，我也不知道我判断的准不准确。当初我在第三战场游走的时候，见过类似的人。”
“什么样的人？”香香问。
“因为长期受到疾病和死亡的恐吓，他们精神疲惫的时候，会吸一种叫K—Tara甲号的化学药品来缓解身体精神上的压抑。”
香香疑惑，“这不出去吸D吗？”
陈洲生摇头，“D品和D品之间是不一样的。那种东西，根本算不上D品，首先它不是晶状体，而是液体。而是它比我们听说的D品更贵。
你想买D品，至少你出的起钱就能买的到。但K—Tara甲号不仅贵，甚至很稀有。”
惟一面露不解，“那就奇怪了。比D品还贵，还不容易买到的化学药品，他们为什么要去吸？”
陈洲生白了她一眼，“还能为什么？因为爽呗。”
“……有多爽？”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没吸过。”
惟一嘴角抽了抽，“你继续说，吸了那个k—Tara以后，会有什么副作用？”
陈洲生沉默了片刻，“我不太清楚，吸那种东西的人本来就少，我恰好见过的那几个，结果的反差还是挺大的。有的说治好了自己身上一切乱七八糟的病，还有的就……”
说到这儿，陈洲生就又沉默了。
香香惊恐，“死了？”
陈洲生点头，“我见过一个，吸完以后，两天后就死了，外面看上去完好无损，就是摸起来手感很奇怪。”
他顿了一下，“和刚才我们摸全纵的手感是一样的。”
惟一和香香倒抽一口气。
惟一：“你是说，那个什么K—Tara甲号其实是一种病毒？”
香香也问：“而且我家老大是吸了K—Tara甲号，才这样的？”
陈洲生深呼吸，“我也只是猜的，也许只是巧合。这里是华国，又不是中东北非。别瞎操心。”
惟一托着下巴，秀气的眉毛紧皱，“吸了那东西以后，身体到底会发生什么呢？他们为什么会死啊？”
“器官溃烂。”陈洲生平静地说，“会被那种病毒以惊人的速度全部吃掉。”
惟一和香香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煞白。
惟一莫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江顾穿着手术病菌隔离服，他摘下口罩，面无表情地说：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香香立刻站起来，“我……我是他徒弟。”
江顾皱了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他家属过来签协议。”
惟一追问：“什么协议？”
“切胃。”
三个人身体一震。
“什么？”香香都懵了，“切胃？为什么要把胃切掉？我家老大他的胃怎么了？”
江顾皱眉，“他的胃已经有一半被病毒给啃光了，你们送的及时。再晚点，你们可以直接办酒席了。”
走廊里顿时陷入冷森的沉默，三人的背后蹿上一股子诡异的凉意。
“病毒？”惟一喃喃道，“医生，那到底是什么病毒？”
江顾摇头，“不好说，没见过。伤害性和破坏性很高，好在不难控制，我已经给病人用了高剂量的抑制剂，应该可以控制住。”
然后，他不耐烦地重新问了一遍：“他的家属到底还来不来？”
香香吓的已经六神无主了，嘴巴哆哆嗦嗦地说：
“我家老大没……没有家属。我是他的亲人，我来签……”
江顾点头，“去签吧。”
说完，江顾戴上口罩又回手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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