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男人忽然把她的衣领往下扯了点儿,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圆润和雪白的肩头。
他低头亲了亲,声音沙哑。
“我的Angel,我想你了。”
惟一拍开他的手,冷淡道:“滚。”
Z对她的冷淡并不在意,似乎早就习惯了。
他抱起她,径直往浴室走。
听到水声,惟一警惕地皱了皱眉。
直到他伸手去脱她的衣服,她倏然道:“林渡?”
Z动作一僵,嗓音夹杂着某种莫名的轻蔑、厌恶和恨意,道:“我怎么可能是他呢?”
惟一默了默,“不是他就好。”
Z的动作再次顿住。
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他松开她,撑在洗手台上,缓缓抬头,露出那张俊美如铸的面庞。
——和他的Angel口中说的林渡,长得一模一样。
唯独那双狭长的凤眼,瞳色不一样。
灰蓝色的瞳孔,看着像阴霾的星空,同样也像一只野狼。
惟一弯唇,恶意地,报复性地笑着又问了一句:“林、渡?”
虽然是问句,但那充满嘲弄的语气里又夹杂着绝望的笃定。
然后,那个男人,怒了。
他当真像极了一只被惹毛的头狼,面容阴沉,语气森然道:
“我说了,我不是他!!!”
惟一却道:“我爱他。”
Z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在墙上,低头撕咬她的唇瓣,这是惩罚。
惟一也不甘示弱,迎着就上去了。
于是亲不亲,吻不吻,情.欲里充斥着报复的快感,直到二人都流了血,才松开。
男人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眼神越发的阴狠阴鸷。
他听到惟一在笑,清凌凌的,听的他一阵恼火。
冷漠的薄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轻轻擦过,往上游移着,像爱情,又像在戏弄。
然后,他含住了她的耳朵,在短暂地品尝后,如野兽般血口獠牙地说:
“爱他是吗?那我就杀了他。”
惟一背脊一僵。
Z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爱抚着,又残忍的:“就像当年杀了那个人一样。”
惟一的小脸终于褪去了血色,她忽然伸手,攥住他的衣角。
“你是疯子。”
“我本来就是疯子,你第一天才知道的吗?”
说罢,听到Z转身离去,
惟一看不见,便只能循着声音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
一个可怕的猜想爬上心头。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林渡是Z已经够让她无法接受了,难、难道师父也是……
惟一被什么东西拌了一跤,摔在地上。
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倒也不疼,但Z走了。
他走了——
惟一彻底乱了阵脚。
她忽然想到了千年。
“骗子!!”惟一咬牙切齿,“千年,你个大骗子。”
她冲出房间,一边摸着墙,一边凭着记忆去找Z。
但从前她都没有摸透过这个如迷宫一般的地方,现在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走出去。
站在楼梯口,惟一扶着栏杆细思了片刻。
突然,她手一松,滚了下去。
头破血流的滋味早就品尝过,所以她晕过去前,竟然没什么痛苦。
其实也没有完全晕厥,就是昏昏沉沉的,隐约能听到这栋别墅里的佣人手忙脚乱地围着她。
然后医生来了。
又过了很久,那个男人终于又出现了。
带着一身的寒气。
惟一睁开虚无的眼睛,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