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死于话多
锦都城上空的烟花，燃放到半夜才停歇。
聂修瑾已经哄着软得一塌糊涂的小丫头回房休息了。
“修，谢谢你，能遇见你真好。”
聂修瑾亲昵的蹭蹭她的脸颊：“遇见你，才是我的荣幸，丫头，十六岁生辰快乐。”
陪着封寄月，等到她睡着后，聂修瑾才悠悠起身，去了王府的地牢。
聂肃枭和庞昊、薛姨娘等人，都被关在里面。
“你，反省好了吗。”没有了面对封寄月时的温柔，聂修瑾此刻的模样，才更符合旁人对他的印象。
冷酷，残虐，令人从心底颤栗敬畏。
聂肃枭还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他的膝盖骨碎了，根本起不来。
跪的太久，他的腿都失去了知觉，好像断掉了一样。
他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大魔王。
“聂修瑾，从小到大我都不服你，我究竟哪点比你差啊，父皇不待见我，母妃不待见我，就连王太后见了我都嗤之以鼻，将我视之蝼蚁，连当做威胁被她防备的资格都没有。”
“我以为我努力，就能超过你，他们就会正眼看我，却没想到，直到最后，我都比不过你，也罢，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你便！”
聂肃枭豁出去了，恶狠狠道：“可是聂修瑾，你最令我厌恶的，不是你处处比我强，能力出众到令我自卑如尘埃，而是你分明有强大的实力，却瞻前顾后！”
“宁可饮下屈辱，忍受王太后的颐指气使，甚至跟王太后合作，扶持她那个傀儡儿子，你忘记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了吗！”
聂修瑾嗤笑一声：“本王的断腿之仇，记得比谁都刻骨，不知你从哪里判断出，本王和王太后合作的结论的。”
聂肃枭睁大眼睛：“那你干嘛对我……”
“你想争夺东篱皇位，只要不祸害东篱百姓，致使生灵涂炭，你和王太后想怎么斗，怎么斗，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我的月儿。”
聂修瑾冷声道：“看在你好歹是我弟弟的份上，只给你下跪的教训，算是便宜你了，再有下次，休怪本王真的要了你的脑袋。”
聂肃枭消化着聂修瑾话里的信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哪怕他真的打算起义动手，推翻了王太后和聂祐远，聂修瑾都不会置喙。
这次教训他，纯粹是因为，他差点弄死封寄月……
可说得通吗？
“没想到你还是个多情种，一个林若语，一个封寄月，左拥右抱逍遥啊，偏偏两个明知道你那里不行，还对你忠贞不渝，可恶，你怎么就这么好命！”
聂修瑾打算把他拎起来释放的动作一顿：“林若语的事，是你对月儿说的？”
“对啊，有什么奇怪的，她俩都要成为姐妹共侍一夫了，我提前告诉你的王妃，林若语跟你的事，给她个心里准备不行么？”
聂肃枭不怕死的问道：“难不成你跟林若语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过往？”
聂修瑾沉默片刻，黑下来的脸上，露出阴测测的笑容：“作为兄长，我好像从没教过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