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此事,齐晖脸上血气顿失,小脸惨白惨白的。
被蓦然好声好气的请出去,出去的同时,用着一种可怜的眼神看了云长欢好一会儿。
摊上了在么一位夫君,够可怜的。
云长欢眨了眨眼,看着齐晖走。
感觉他的眼神很奇怪。
可是现在云长欢脑袋晕乎乎的,也没细想,只是又被祁余给哄着转移了注意。
“七殿下想的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云长欢淡淡道。
“夫君,方才你说七殿下冒犯你,他怎么招惹你了?”云长欢扭头,看着祁余的笑颜又失了失神。
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
理应是自己再美一些才对。
祁余握住云长欢的手,声音缥缥缈缈,“娘子猜猜看?”
“不猜,猜不出来。”云长欢打打哈欠,这么无聊的事她才不要猜。
凶戾的眼神掩盖不住那张清隽容颜,却因为这眼神让那张脸更加华艳靡丽。
增色十分。
祁余微微勾唇起笑,搭上红梅数朵的白衣,就如天上宫阙的谪仙跌落凡尘,清隽如画不在,邪靡肆意,凶戾残暴复起。
多久祁余没有这样动过怒,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温润如玉,君子翩翩,光风霁月的祁世子。
这张面具戴的久了,以至于旁人都忘了祁余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
狠戾无情,从骨子散透出来的狠辣。
祁余垂眸,依稀记得当年自己随父王在边关自己献计退敌,大获全胜之时父王给自己的评价。
要不是见自己儿子受过伤流过血,本王只怕是以为这个儿子的血都是黑色的。
除了皮囊是白的,骨头,血肉,心脏都是黑的。
那一年,祁余才八岁。
后来狠戾的性情收了,收心养性这么多年了,面具带久了,忘记他原本的模样了。
祁余坐在书案前翻阅着杂书,对待一旁厚厚的折子置之不理,一旁的折越哭着连拿着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世子,属下真的不是做这块儿的料……”
世子若是让他杀人,他觉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抬剑就杀。
可是让他动笔墨功夫,还是批阅折子……这分明就是赶猪上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