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欢深瞧了眼曲悠然,心底升起一丝防备来。
虽然这人之前也会提着祁余,可那也是提祁王府不得不提祁余,关系撇的贼清,从没说过半点令人胡思乱想的话。
今日却是以一种崇拜欣赏的语气谈论祁余。
一般爱慕一个男人的开始,便是从欣赏开始吧。
不愧是上辈子的夫妻。
这一世再怎么变,这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曲悠然还是爱慕了祁余。
只是他们是上辈子的夫妻,那她是什么?
云长欢身子一寒,心底顿生愠气。
“约莫是本妃愚钝了,竟将世子的半分笔墨都不曾学到。”云长欢笑意带着少许勉强。
“往后的路还长,世子妃不必担心眼下,有祁世子在侧传教,总是能学到几分的。”曲悠然弧唇一笑,看着云长欢不自然的笑颜,心底突然畅快了几分。
这些感觉是之前在云长欢身上不曾感受的。
“那本妃就借郡主吉言了。”云长欢温婉浅笑着,将目光落在前方的喧闹之处。
似乎是穆卿许,与人起了纠葛。
云长欢薄唇微抿,近些日子穆晚为了乔愈的事儿烦忧在心,不是在府里带着便是出去他们经常会面的地方闲游,期盼能遇见乔愈向他询问个清楚,只是乔愈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四处遍寻不得。
连穆晚飞鸽传书回师门至今也不见半点消息传回。
现在心急如焚的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连自己去寻她,也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样儿。
随着那日刺杀当朝太子一事过去,事件像是海边沙滩上的字,海水一冲,了无痕迹。
若非穆晚同乔愈自幼相识,自幼习武,一起长大……她只怕也要以为那日的刺杀不过是一场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