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瞬间就没脾气了。
他哪里会打她,明明就是疼她还来不及呢。
这都不算是可气的,可气到是那乌力罕都受伤了还不老实,还一天到晚在自己娘子身边晃悠。
又装受伤严重,装无辜弱小,骗取娘子的同情心。
祁余在旁边瞧的只恨那日为了在云长欢面前维持形象风度才没有下死手揍他,如今才让他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
更气的是,自己插一句嘴,那乌力罕便又装弱不禁风,害的自己遭了娘子好些训斥。
也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多费好些功夫才拥得美人归的。
而且在自己要成婚那几天,这个乌力罕还想来抢亲。
若不是那几日见血会不吉利,他非宰了乌力罕不可!
也是打那时起,祁余鲜少在人前动武。
若有人瞧不顺眼便让折越动手了。
免得这小姑娘又说他对别人都残暴如此,对她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为了不吓着她,他尽表温柔和煦,雅致端方,乞料又被这小姑娘说什么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突然这么好定是有所图谋。
还说他伪君子。
真是,真是让祁余彻底没脾气了。
他哪里是娶娘子,分明就是娶回来一个祖宗吗!
“日后见了乌力罕王子对人家好一点。”听他提起乌力罕,云长欢也像是想着了什么趣事,还让祁余对人家好一点。
祁余脸色有些黑了。
她怎么就不关心自己男人,要去关心外面的男人?
还要他对情敌好一点!
“怎么说他也是救过我一命,做人要懂知恩图报。”
云长欢说的正是两年前那次雨夜。
遍地尸骨,血流成河,自己就站在尸骨中央,雨不断下,风一阵拂过一阵。
天色黑沉,乌云蔽日,本是晴空万里,突然就变得黑沉沉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那份紧张随之袭来,那一刻,云长欢觉得这黑色的云朵都快要压死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