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待她报以温柔浅笑,一双温润的凤眸却渐染凉薄。
怕,他当然是害怕了。
上辈子没能把这小姑娘娶回家,教她做了祁家妇。
这辈子再来一次他定不会重蹈前世覆辙,那时候想着他有着前世记忆,他不怕,他胸有成竹会把这小姑娘留在身边的。
只是他看着这辈子都运动轨迹,渐渐与前世重叠。
云长欢和齐昊私交甚笃,算得上另类的青梅竹马。
卫国公府与前世那般惨遭灭门,卫铭在上阳任职虽生死无忧却武功尽失……
这小姑娘又是对他不冷不热的,有时候拼了命的往他心里头钻,有时候又是寒冰一块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不怕都不行,还有今日,齐昊与云长欢相遇,同样的时间地点,同样的口吻……祁余淡泊了两世,第一次这般心慌意乱。
“不怕。”
祁余温柔缱绻道,你不嫁,他娶就行。
“那猫眼石我还有一池子呢,你若是喜欢过两日我去挑些交给工匠给你嵌在簪子上,做耳饰也不错。”
云长欢“……戴着这玩意出去等着被抢吧。”
“他们不敢。”
云长欢一抚簪在发间的簪子,摸上上面那颗冰凉的猫眼石,华贵非凡,祁余非要她戴上。
她戴上做什么,去炫耀拉仇恨吗?
云长欢站在一匹高大威猛的红棕骏马面前吓的小腿只打颤,眼看就要被吓的腿软跌坐在地上了,腰间突然环上了一只手将她扶好。
“云长欢,现在还没上马呢,你腿软什么?”
祁余恨铁不成钢道。
他教了那么多徒弟,不说多好吧,至少都是能骑着马走两步的,这小姑娘倒好娇气的见着这马就腿软想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