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余在宫里。
至于为什么在宫里卫恒也能猜到。
皇帝眼神阴鹫看着柔眉顺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唇角提起一抹狞笑,“祁爱卿,莫不是朕将你放在内阁屈才了些,祁爱卿办案料事如神,心细如尘,合该是去大理寺,或者京兆府任职才是。”
之前说的好好的,不插手卫国公之事,不为私欲罔顾圣意。
可结果呢,查了他儿子,收拾了他的爱臣,还把韩副将一家抓牢里去了。
这他都没反应了,这人就把事儿给做绝透了。
祁余眉眼沉澄如水,心底有些发虚,可面上却越发是表现的强势理直气壮。
“多亏了陛下肯护着臣。”
皇帝喉中一噎,满腹牢骚,满腹的火气还没完全发泄出来,就被这人一句话堵在了喉咙口。
现在他喉间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想拿这人问罪,想要治他一个欺君之罪,可这人一张口就说多了朕肯护着他,他才敢这般行事。
这句话岂不是自己默认他的作为吗?
皇帝抬头看他,便看到一张不温不火的一张脸来。
脑中不由的又想起这人为了东倾终生未娶……
人心肉长。
皇帝叹了口气,心头不忍,可嘴上还是依旧放狠话,“等朕不护着你了,祁王府圣眷渐失,你瞧着朕会不会和你新旧账翻倍算。”
“届时臣羽翼丰满,便不怕陛下了。”
祁余勾起唇角,从善如流的接着皇帝的话。
话音一落,皇帝适才放松的心顷刻间又紧张起来,说话阴阳怪气了些,“所以朕是不是该要捏着爱卿的一个小弱点,好让爱卿有那贼心没那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