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后,有人说云家大小姐及笄礼之后就得了失心疯,谁也不认识,也不叫人,只是做出的行为像极了一个疯子。
在锦园里,云长欢坐在榻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前方,一只染血的被祁余握住用银针挑出嵌在肉里的碎瓷片。
“你若是生气便直接那茶碗摔了那人便是,何必非要捏碎它,还伤了自己。”
祁余看着她血肉模糊的手,心就跟着疼一阵儿。
听到祁余的话云长欢低头看他,她记得他,这人是祁余,祁王府的世子。
是前世,前世的什么云长欢想不起来了。
这段时间她记忆乱的紧,许多事她记得,许多事她又忘了。
她知道自己是重生了,今夕是东倾二十年,是在她及笄当夜重生的,又是那间令她恨入骨髓的黑屋子和那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
“母亲说你是我的未婚夫?”
见着小姑娘终于肯给自己搭话,祁余唇角微翘,“是陛下赐婚,说是选个良辰吉日行嫁娶之喜,长欢可有心仪的日子。”
这小姑娘不但不认人了,还不认皇帝下的赐婚圣旨了。
说要悔婚,她不嫁。
祁余眸光泛冷,他是不是早有先见之明,先用圣旨捆牢了这姑娘?
云长欢静静的看着祁余,“你为什么要娶我,你不是喜欢曲悠然吗?”
她记得祁余上辈子就是娶了曲悠然的,还同人家和和美美的过了一辈子,她是站在一边空羡慕的人。
这一世他居然要娶她,这是为什么。
云长欢有些头疼,前世的记忆她晓得的不全面,今世的记忆她所记得的都是在她重生回来的这段时间的记忆。
“喜欢你,还需要理由吗?至于曲悠然我从没喜欢过她。”
喜欢你是为了治病来的,后来这病就越来越严重了,病入膏肓,你是唯一的良药。
云长欢勾勾唇角,听到祁余说他从没喜欢过曲悠然,她从心底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