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的愤愤不平是云夫人所不知,青雉进来清丽的脸上有些为难嫌恶之色。
“夫人,相爷说今夜他要来荣安堂就寝。”
青雉眼里划露一丝鄙夷,在她心底唯有自己主人才是与云夫人并肩相好之人,若不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场误会他们也不会生离这样多年,云夫人为此还屈身与云柯那样逢高拜低的小人。
云夫人淡淡答应表示知道,“照着老规矩把偏房收拾出来。”
云柯向来不怎么踏足荣安堂,他每次过来准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在晚间时分,云柯赶来同云夫人一道用晚膳,途中顺道商议云长枫和于非烟的婚事,是家中长子成婚需得大办。
云夫人闻言放下筷子笑容亲切说,“一切依照相爷的意思,相府与威远候府本就是连襟关系,如今长枫与非烟成婚更是亲上加亲的好事里应大办。”
“相府近来少喜事,借着此次机会冲冲喜正好。”
云夫人的体贴柔顺是云柯最满意的。
他本是一介布衣,寒窗十年取得功名本就是件足以光宗耀祖的事情,更大的喜事却是在他中榜那日被卫国公府的卫二小姐一眼相中愿意做他妻子从此鱼跃龙门飞黄腾达。
这位二小姐温顺优雅,知礼大方,完全没有贵小姐的娇气与蛮横霸道,最后还给他生下嫡长子,那段日子谁都羡慕他是一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
可谁又是真正懂得他内心的苦楚与心酸,他娶的这位妻子待他冷淡疏离,有时自己还从她眼里看出来厌恶。
他原本就愧疚卫二小姐让妾室先于她生下庶长子,可谁又知道卫二小姐给他生的嫡长子不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