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担保,若他的胡子还在,她绝对会再将他的胡子烧上一次。
可惜她不久就无力的松开了手,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妖力耗尽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估计得花上个三四天的时间妖力才能恢复得完全。
墨和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襟:“我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罢,你怎反应这般大?”
坐在地上之人不屑的呲了一口气:“少来,东西拿来。”
说着,她伸手做出一个讨要的动作。
墨和犹豫了一会儿,拉起一副笑脸:“玥儿,你看我这人是不会食言的……再说眼下我身上也没有宝贵的器物。不然,先赊着?”
“我怕你赊了之后便不给我了。”瞥了一眼他腰间的长剑,“我看你那把剑不错,一定不是凡品,应该值不少银子吧...”
墨和急忙护住了自己的长剑。
“这剑可不能给你!”
这把剑伴了他千年,一个剑客一生可能就只有一把剑,对剑的珍视好比至亲之人,他岂会易于她?
更别说她手里已经有了九泉剑,这剑准是会被她拿去卖掉。
真是不懂一个九尾狐妖,怎就...怎就这般像一个俗人?
“罢了,罢了,瞧你个小气样,真当我稀罕你的剑啊。”
苏玥干脆让自己躺在了地上,呼出一口白气。
目中的白天看得让人心情舒畅,没有看了就烦的大雪,再过些日子,天空中就该有鸟儿飞过,鸟鸣野田间吧。
“我好歹是师父的徒儿。他想要求得人、妖和平,非是一朝可蹴之事,我啊...看得出师父可谓心系天下,可惜我不像他老人家,不是那种人,也许是我心胸狭隘。想想我这般也算是为他做了点什么吧。”
当初,他问她,可知我前几日为何救你?
她摇头不知。
他收她为徒,只道是因果缘由,从此她就与他修行剑术三年。这世上,能称之为家人的,想来就只有他了。不对,还有琴仙。
“墨老头,你还有没有你之前喂我吃的那种丹药?我也不找你要赔偿了。”
“真不要了?”
墨和将信将疑的从怀中掏出玉瓶,倒出一粒丹药,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给了她。
“最后一颗了。”
看着苏玥咽下丹药。
“这丹药一粒可值上千两银子。身上的几瓶可是花了我半数积蓄,全给你吃了。”墨和又小声说道。
“什,什么?”
苏玥怔了一会儿,她救苍生岂不是花了上十万两的银子?
她真是个败家子啊,这么多银子要是给她拿去买酒,起码供她喝上个一百年不是问题。
不过,要是让世人知道她心里所想,不知是要怎般做想。
嗯,也许会嘲笑她是肤浅之妖...
不管他们怎么想,她现在算是有了可以自由走动的体力就是了。
……
“墨老头,先问个事啊。”
“什么事?”
“我师父他啥时候回来啊?我赶着在那之前把酒先喝完。”
“估计还得有几日吧...”墨和不打算将墨和所做之事告予苏玥,这事她之后自会知道的。
想到她不肯拜他为师,墨和不由得叹息起来,他这一身衣钵总得要有个人继承吧。除了她之外,委实是想不到还能有谁有资格当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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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内。床榻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未脱去外面的衣物却是盖着棉被睡着,只是脱去了鞋。玃如将她送至客房,手脚不便,只好就这般脱鞋盖上棉被,匆匆离去。
她睡的很安详,略微舒展的柳眉散发出点点英气,或许是在外劳累过久,不然凭着苏玥下手的力度,她这时早就该醒了。
...
上官子萱看着妖怪们“送走”了一个道士,恰好又见另外两个道士扶着他狼狈离去,似乎是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了解完不久前发生的一切,上官子萱惊讶了半响,九尾大人果然一出手就是大动作啊。
业火覆天,又该有多少人盯上了九尾大人?她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今日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字悉数教予了风名,明日又要教他习诗,她有些心烦的回了房间。
“吱吖。”推开木门,却见一人躺在了床榻上。
诶,话说这间屋子不是她住的吗?
走近一看,那人生的很是俏丽,是谁将她放到了她的床上?还未褪去衣物就睡了,不怕感冒?
轻轻揭开了被子,上官子萱打算帮她脱去衣物。揭开被子的那一刻,那人感受到外面寒冷的气息涌入体内,蜷缩起身体颤了颤,却是不肯醒来。
“你好歹让我帮你脱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