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老兵瞪大眼睛看着杨栋回答道。眼神里面充满着绝望和迷茫。
“你忘了？”
杨栋看着老兵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真忘了，我没骗你！”老兵有些惊慌的回答道。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
“告诉我，你的家人呢？这应该不会忘吧，”杨栋看着老兵再一次询问道。
“别问了，你大爷的，我没家人！反正你就是骗我们去当炮灰！”老兵语气急促的对着杨栋喊道。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
“你是不是觉得这辈子再也打不回东北了！”杨栋看着老兵的眼睛轻声的问道。
杨栋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劈在了老兵的内心之中。
“别他妈的想骗我去当炮灰！”老兵看着杨栋恶狠狠的说道！
“你很绝望，这是事实啊！瞧瞧你们那些狗操的军官！如果不是你们周围的那些军阀，实在是太过于坑爹。比你们那些狗操军官还不如。你们早就跳槽了！”
“瞧瞧这个国家瞧瞧这些军队。我知道你们有一双慧眼。你们很清楚，就这鸟样要想打败日本鬼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杨栋看着老兵的眼睛说出了诛心之言。他没有哪怕一刻的停顿，对着老兵以及周围的东北军和补充团士兵大声的说道。
“所以你们的心死了！没有了打回东北解救自己父老乡亲的雄心壮志。一心一意只想苟活。为了活下去，你们不得不团结起来，团结在你们那狗操的军官身边！你们知道那狗操的军官再他娘的操蛋。在他们的眼里，你们是本钱，在别人眼里你们是炮灰！告诉我，是不是？”
杨栋看着老兵大声的说道。
“是又怎样？”
老兵抬起头看着杨栋，用异常坦诚的语气对着他回答道。
“跟我干，我带你们打回东北，带你们回家！”
杨栋看着老兵保证道。
“扯你娘的蛋！你就想让我当炮灰，你不想打回东北，你也不敢去打日本人！你在忽悠老子上前线！”
老兵看着杨栋异常固执地嚷嚷道。
“李强，给老子滚过来！”
杨栋侧过头对着一连连长李强吼道。
“到团座！”
一听到杨栋在召唤自己，李强连忙冲了过来！如同一杆标枪一样立在了杨栋身旁！
“这是我们加强一连连长！告诉我，他是哪里人？”
杨栋竖起大拇指指着身边的李强，对着东北军老兵问道。
“他～听他的口音应该是西南那边的人！反正不是北方人！”
老兵迟疑了一下看着李强回答道。
“他是四川人，他手下的加强一连都是四川人。在前几天我们补充团被部署道保定外围防线。加强一年一直在第一线！李强告诉我，作为西北军军官的我，有没有把你们当炮灰使？”
杨栋看着老兵的眼睛对着身边的李强问道。
“团座一直在第一线，跟着我一连作战，如果我加强一连是炮灰的话，那么团座也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