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的是,雷恩撂下这么一句话眼睛就闭上了,再次睁开的时候,是状态不太好的凌云木。
他方一醒来就问我:“你和雷恩谈了什么?”说话有些中气不足,犹如大病初愈。
我还没反应过来,“没说什么呀……”完了才发现自己有些心虚,好像在人家背后打探消息被抓了包似的。
他有些气喘,双唇合拢不上,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木木你生病了吗?”这是一个需要细致呵护的男孩呀,我思量着,或许今天还是不太适合去案发现场?他分明是在强撑。
“不着急的,我们可以改天再回去。”我伸出手去打算摸摸他的额头,又想起他不喜被人触碰,默默地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就听到他虚弱地说:“项警官,下次……如果你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问我,还请不要在他们身上找突破口。”
我看了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木木,你不坦诚,我问了也白问呀。”
“你问他们就不白问了吗?”
好像也是白问……哑口无言,确实我是打算从次人格身上突破,但一触及关键处,本就会被看不见的刑具惩罚,而雷恩,更是聪明得绝口不提。
凌云木呢?他会怎样?
“那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三角形的刑具是怎么回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快要到达目的地。我在心里盘算着,一会该把药带在身上,起效慢的话或许还要直接将他击晕……不过,这样会不会太粗暴了?
他今日状况频发,一定积压了很多压力,该如何疏导他呢?我愁眉苦脸地想着,忽然一些红红绿绿的颜色极速后退,从后视镜里望去,是对面路边的一间花店。
我心里一动,决定绕道回去。
凌云木看着眼前一束娇嫩的百合满天星,并没有要伸手接的意思。
我说:“这花挺香,跟你很配。放心,一束花而已,我不会逼你做我男朋友的。”
倏地他的脸红了,还不自然地转了转身子。我将花束塞入他怀里,顺便买了两杯饮料上车。
然后,他捧着花和饮料好像被下了定身咒,身子僵硬不知所措,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颗定时|炸|弹。
我随口说着:“哥可是第一次送花,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项警官,你好像不是警察?”凌云木说话不需要转折,但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