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哥你还是看看医生吧?”卢广义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郝爱国已经将轮椅推了进来。
一场车祸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加上旧伤未愈,现在的我确实有些强撑,那一脚踢门全靠火气助力。然而此刻,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休息,便在轮椅上坐了下来,“我没事,审讯继续。”
小木不愿意离开,这将严重影响审讯的进行。为了避免刺激小木这个人格,魏承澜也许会避开许多敏感事件和词汇,显然会不利于审讯。他愿意劝告小木,但要求我们给他们单独谈一谈。
魏承澜自始至终十分淡定从容,甚至有一种大局在握的气度,一双略带笑意的眼睛里多了一抹神采,这是在精神病院里的状态不能相比的。那时候的魏承澜古板不通人情,一切为病人着想。
想来是隐忍得很辛苦。
我心里一横就出去了,终究有些不甘心,又回头看了看小木,他的目光已然全在魏承澜身上。
仅仅相差一个字,怎么就天差地别了呢?
木木,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算起来我出发去高庆市也才两三天,怎么感觉好像过了两三年?
郝爱国拿来了急救箱,非要我将衣服脱了,要处理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说话的语气郁闷极了:“那辆到底是什么车?你有没有印象?”
我摇了摇头,被撞的时候我连头都没抬,什么都没看清楚。
“这件事太蹊跷了,好像故意不让我回来似的。”我刚要吸烟,被他夺了去掐灭扔向垃圾桶,然后是一脸寒意。
“哥你这是命大,高庆市那位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呢!我觉得肇事者是目的明确的,他就是不想让你回来。”
“可他失算了。”多亏了那名我至今没想起名字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