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嘉灼的家里,嘉灼立即位他们大摆筵席,当着他们的面,吩咐下面的人要如何照顾两位贵宾,:
什么茶要用露水煮的,餐具要用上等白玉的,被子要凡间知名江南绣娘亲绣的,吃荤食要现杀的,而且要不足月的,素食要现摘的,要去凡界皇家菜园子里去摘,洗漱时用的水也要去长白山上担泉水……
听的绵邈连忙摆手:
“行了行了,别那么夸张,我们又不是来这享受的。”
“嘉灼公子的心意我们我们感受到了,但要是这么铺张,我们反倒觉得不自在了,所以还请嘉灼公子把我们当成寻常客人,不必太过劳心。”乐正说。
“不劳心,我平时就是这样的,也就是多准备两份,不废什么事。”
绵邈,乐正:……
接下来几天,绵邈与乐正就白天一面在妖界到处寻找,感受妖王的气息,一面留心着嘉灼的一举一动。
至于晚上,就叫上嘉灼一起去凡界,在充满烟火味的市井里体验凡人的酸甜苦乐,嘉灼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他第一次失约。
绵邈与嘉灼还是和以前一样悄悄跟着他,发现他和上一次一样去了那片沼泽,行为也是一样,先是进入沼泽,两个时辰后再上来。
不过这一次,在嘉灼走了之后,绵邈与乐正打算下去看看。
“乐正,你跟在我身后,如果有什么危险,立刻就走。”下去前绵邈说。
“世子殿下,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我们在这片沼泽感受不到任何仙气,妖气,怨气,灵气,似乎和普通的沼泽没有什么两样,嘉灼公子灵力不高,尚且能进退自如,我们又何必畏首畏尾,这湖水之下,有的,恐怕不是危险,而是其他什么。”
“万一是灵力强大到可以掩盖自己的气息呢?小心一点总没有什么坏处吧。”
乐正想了一下说:“妖王灵力如何”
“你怀疑妖王藏在这儿,不会吧,可是嘉灼让我们来找妖王的,他要是知道还这么做,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妖王的灵力不能和天帝与魔尊比,但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隐藏气息,对他来说,也不是做不到。”
他们小心翼翼的进入沼泽,那水和别处的水不同,按照凡界的时节来说,现在应该冰冷刺骨才对,可这水,像是阳春三月一般温暖,难怪水草没有完全枯落。
“果然有猫腻。”绵邈边走边说。
他们下到湖底,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湖下全是泥巴,水草,还有一些小鱼小虾,水质依然优质,这个湖底,不亚于泾河龙王的龙宫,但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他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一遍又一遍的。
“这里有结界。”乐正说。
“有结界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个结界竟然能布置的如此自然,丝毫不留痕迹,我们竟然都没有发现,一般来说,有结界的地方,我一眼就能识破,这里……”绵邈闭上眼睛,催动灵力,感受这里的一举一动,湖底在灵力的影响下,由平静变得燥动,就像地震了一样。
这时,绵邈感觉到了有人从背后袭来,他猛的睁开眼睛,拉过乐正,那人扑了一个空,是一个黑衣人,他的灵力远在以前遇到的那些黑衣人之上,出手毒辣,手握一把银制的剑,刺向绵邈的时候剑剑向着致命处!
绵邈将乐正推到一边,也拔出了凝魔剑,以前的黑衣人他都只是玩玩,这次却是认真的与对方交起手来,那人身形尚小,看着就像是一个孩子,但剑法却不弱,绵邈竟一时找不到他的破绽,几个回合下来,双方有点势均力敌的感觉。
在水下打过,比在岸上要困难,不仅是剑法的问题,还要注意不能溺水,水草残骸之类一时间被他们两个的剑甩得满天飞,绵邈还差点被黑衣人伤到,乐正大呼:“小心!”但毕竟绵邈比剑还从没有输过,他躲过那一剑之后反向一指,将剑抵在那人的喉头:
“小小身躯竟然坚持了这么久,在下佩服,你已经尽力了,现在,放下剑吧。”绵邈说。
那人没有动,绵邈忽然觉得那双眼睛很熟悉,他忽然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你不会……”
“把剑放下!”绵邈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见又一个黑衣人挟持了乐正,将一把短刀加在乐正的脖子上,看到绵邈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他又一次重复:“把剑放下。”
“你可知道你此刻是在和谁说话,你又可知你挟持的是谁?”绵邈很讨厌被人威胁。
“把剑放下。”那人只有这一句话。
“如果我说不呢?杀了这个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可是你,真的敢杀了天界上神吗?”
“把剑放下。”那人明显已经底气不足。
“我说,不放。”绵邈的语速很慢,但不容商议。
那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是盯着绵邈。四个人以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段时间,最后,乐正打破了沉默:
“还是你先放下吧,嘉灼公子。”
嘉灼惊讶,手中的刀差点就松了:“你……”
“为兄对你的身手很是佩服,相宜。”乐正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