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猗去的时候正好错开了高峰期,他挑了中午空闲的时候,打算见傅时靖一面,顺便请他吃顿饭说几句好话就当赔个罪。
谁知道,傅时靖今天压根就没来公司。
“那他人呢?”
保安摆了摆手,“不知道呢,傅总一天天那么忙,说不准这会儿又去哪儿商谈业务去了。”
贺猗站在原地有些无语。
原著里渣攻就是个纨绔子弟,手里只要有了闲钱就拿出去砸了,导致他爹,环大集团的董事长直接没收了他在环大的总裁职务,禁止他参与环大一切项目事宜。
最后傅时靖只能借着他妈那边的势力接手了星娱的位子,他爹还给他规定过每年星娱的净利润指标合格了多少,才会让他回环大做事。
不过也不知道中途是渣攻幡然醒悟了,还是走了狗屎运,这几年星娱一直都在所有传媒行业上市公司的净利润排行榜中稳居第一。
虽然傅时靖确实不是个东西,玩的时候总是大于认真的时候,但是星娱如今能做那么大,确实也没得说。
不过这保安这么讲,八成就是没那个意思让他进去见傅时靖,贺猗也懒得跟他绕弯子,拿出手机来打算给傅时靖打个电话。
锁屏密码一开始他是不知道的,后来张媛丽知道了嘲笑了他老半天,让他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知道早说,然后点了几下,给他解开了。
贺猗当时还很纳闷,“你怎么知道的?这密码什么来历?”
他的生日,傅时靖的生日,包括他所有能想到的数字他都试了一遍,最后实在解不开他就没敢试了。
谁知道张媛丽有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咱俩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喏,0825,你和傅时靖第一次上床的时间。”
八月二十五日,那天农历正好七月初七。
贺猗反应过来后,立马被恶心到换回了自己的生日。
他低下头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提示忙音,到了最后他没忍住发了个短信,但还是没人回复。
贺猗到最后几乎有些火了,想要冲进去找傅时靖,但保安大哥又哭又求着把他拦了下来,说他上一个兄弟就是因为私自放了他进去,才被端了饭碗。
贺猗没辙,只是一转头忽然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厦里走了出来。
“傅总今天确实没来上班。”
陈枳见他不肯走,只好把人带到了车里面聊。
“那他……”
他话没说完,陈枳忽然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你昨天那一脚害得傅总胃出血了。”
贺猗愣了愣,“……什么?”
“傅总本身就有胃病,去年刚因为胃溃疡穿孔做过手术,你这倒好,他好不容易好转过来,你一脚又给他踹回去了!”
其实,傅时靖胃出血也不全是因为他,原著里渣攻作息时间本来就不规律,再加上生活作风极其糜烂,即便是做了手术,也不好好接受治疗,没过几天就把医生的嘱托抛在了脑后,不恶化反弹了才奇了怪。
只是事到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显然是出乎贺猗预料的。
到了最后,陈枳也没打算带他去见傅时靖,只是告诉了他一句在私人别墅休养,具体哪栋别墅,陈枳没说。
于是贺猗只好从记忆里排查了几处位置,选了傅时靖经常会带杨栖池去的那一栋,海苑南别墅区。
海苑南别墅区离市中心挺远,来回得两个小时左右,周边设施齐全,高尔夫球场跑马场几乎应有尽有。
唯独一个不好的缺点就是,交通往来不太方便。
所以贺猗加满了油才打算开车去哪里,万一要是跑错了地方,他好歹还可以花时间另找其他的地方。
他是中午才开始出发,听了陈枳的话连饭都没吃就打算去找傅时靖,一路开车连片刻时间也没敢耽误,只是路上堵车太严重,等到了海苑时,都快下午五点了。
去的时候他早猜到门岗不会放他进去,本来都做好了准备给陈枳打电话帮忙说一声时,谁知道门岗的保安先是问了他身份,签了个字就把他放了进去。
难不成是傅时靖一早就猜到他会来了,所以提前交代了一声?
贺猗也没心思多想,别墅区不准开车进去,所以他只好往里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才找到了傅时靖私人别墅所在的位置。
傅时靖可能是脸大,别墅外观跟别人家都不太一样,像个小规模庄园,外面还有一道铁门拦着,往里面还有绿地和花园,最后才是复式的独栋楼层。
门口那位阿姨估计是认得他,对着他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就领着他走了进去。
只不过没让他直接进屋,而是让他在外面等着。
“傅先生现在可能正在卧床休息,贺先生要是不介意,就麻烦您在这里等一等。”
贺猗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没什么反应地嗯了一声。
结果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天黑。
贺猗几乎有一瞬间怀疑是傅时靖联合他手底下的人一起整他来了,但是他不好说什么,他来时没想那么多,衣服穿的不多,饭也没吃,这会儿站得腰酸腿疼,再加上郊区一到晚上风就大,几乎可以毫不夸张地讲,再这么站一会儿,他回去八成就要发烧。
原著贱受这体格他是清楚的,一米八几的身高,连一百三十斤都不到,估计风一吹就倒,跟纸片人似的。
他本来就打算拍完戏了,彻底安定下来后去健身房健身锻炼增肌,要不然哪天被人欺负了,他作为一个攻的尊严搁哪儿放。
1就是1,0就是0,在他眼里,0.5这种可攻可受的双插头是不存在的。
他低下头看了看时间,已经20:30了,他咬了咬牙打算再等二十分钟,如果傅时靖还不出来,他直接就走,以后打死都不会再主动见傅时靖一面。
最好这狗男人到时候胃溃疡癌变,死了也该他的。
心里一时怒火中烧,等到了九点,那个管家阿姨终于跟掐准了时间似的出来了,有些抱歉地朝他笑了笑,“傅先生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