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刚要开口,一旁他大姐傅时嫣忽然轻笑了一声,“爷爷,三弟他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流氓,您发脾气又有什么用,再怎么打总是不能打死的。”
“是啊爷爷。”他二姐傅时妧也接茬道:“依我看,您还是别生气了,事情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别动不动就来家法,三弟他是有不对,可到底已经长大了,这还有外人在呢,可别让人看了笑话。”
傅时靖:“……”
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他那似笑非笑的大姐和二姐,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来她们到底是诚心想帮他还是故意想害他。
原著里,渣攻和他这两个姐姐的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不至于到互相残害的地步,但绝对互相看不顺眼。
果然,傅老爷子一听,瞬间就跟火上浇油了似的,这下是傅成学也拦不住了,眼看那当头一棍就要劈来时,杨奉玲忽然站了出来。
“老爷子能不能容我说一句?”
原本混乱至极的现场像是被点了穴似的在半空中陡然僵住,傅老爷子和缓了好一会儿脸色,才气喘吁吁地放下拐杖,沉着脸色看向杨奉玲,“你说。”
杨奉玲直截了当,“您也不必在我面前上演这苦肉计,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傅总和我们家栖池那事儿,我也管不着,我今日来,只是想为我们家栖池讨个公道。”
“那个……”傅成学适时打断,他想了想采取了个折中的法子,“老妹啊,要不这样,这件事我会派人上门道歉,不管栖池到底是怎么个受的伤,但是时靖这孩子脾气我也清楚,某些方面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这之后要是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再商量商量如何?”
傅成学虽然好说话,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退后一步,给足她面子已经是极为难得,她原本是想让傅时靖把贺猗交出来处置,可傅时靖的性子她又太清楚,他如今做到这个地步,明显就是要死护住贺猗了,如果她这个时候还不知好歹地继续跟着做对,傅成学迁就得了她一时,傅时靖可未必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有时候,懂得见好就收也是一种本事。
思及此,她压下心里的忐忑,微微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会在杨家准时恭候。”
只是在她即将转身告辞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闷响,那是阴沉木做的拐杖砸在肉.体上的声音。
她站在原地的身体陡然僵住,还没敢回头去看,身后就已经传来了傅老爷子凛然不可侵犯的声音,“我希望你最好清楚自己的份量,不要以为有个肯迁就你的长辈和家,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自己在这个家的情分,所有人,即便是你的衣食父母,也不是生来就该无条件让着你的!”
“……是。”
傅时靖声音颤了一下,骨节泛白地抓住因为受力从脸上掉落下来的眼镜,他闭了闭眼睛粗喘了一口气,撑着手臂从地上爬了起来,再回头时,杨奉玲已经离开了。
傅老爷子今天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也是说给杨奉玲听的,敲山震虎这一套,是傅家长辈惯常玩弄的手段。
傅时靖今晚没能回别墅,他伤的不轻,只能到老宅暂住一夜,傅时嫣让人扶他回房间的时候还好心送过来了一盒药膏,那药膏自小只要挨打,不管多重一抹直接见效。
他挥了挥手,让佣人离开后,一个人坐在床边打算上药,只是他衣服刚脱到一半,房门已经被人叩响,他愣了下,傅成学推开门走了进来。
“父亲。”
“伤的重不重?疼不疼?”
傅成学和他一向父子连心,甚至可以说是格外偏爱他了,傅时靖心里清楚,摇了摇头,“还成。”
“你爷爷今天也是说给你杨阿姨看的,只是拿你当靶子了,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一家人。”
傅成学年轻的时候就长得英俊,老了也依旧帅气,只是眼角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岁月催生出几道细纹。
“我知道。”
傅时靖脱了上衣后裸着后背,任由傅成学拿了药膏往他腰上抹,傅老爷子打人有经验,他躲避也有经验,所以今晚算是不谋而合地演了一出周瑜打黄盖的戏码,那棍伤伤在腰侧不至于重击脊骨,不然这一棍下去,他能直接半瘫。
“你杨阿姨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不能全怪她,所以我一般都让着她,但是太过分也不至于,你爹我是有分寸的人,让她这回尝尝甜头就算了,你不要插手了知道么?”
傅成学说完这段话,过了好半晌都没听见傅时靖回复,他心里有些焦虑,不轻不重地拍了他肩膀一下,“我说话你可以不往心里去,但是你做事得有分寸,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跟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你跟谁厮混我不管,但是日后你必须得给我娶个儿媳妇儿回来,老傅家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女人,你听见了没有?”
傅时靖抬起头,面上神色莫测,许久,他低声应了一句,“我知道了。”喜欢穿书后渣攻他被反攻了请大家收藏:(zeyuxuan.cc)穿书后渣攻他被反攻了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