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2)

第十六章

“什么东西?”程母看着那个被丈夫宝贝的抱着的罐子,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脸上的神色也难看起来。

死老头子,竟然敢瞒着她藏私房钱,要是不解释清楚,耳朵都给他揪下来。

程父捧着罐子,一脸疼惜的抚摸着罐子,直到他抬头看到妻子脸上难看的神色。

他神色一敛,努力做出一副回忆的模样,语气格外怀念,“这是爹临走前交给我的,只是家里也还过的下去,便一直也舍不得拿出来,权当留个念想,如今拿出来,倒也合时宜。”

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如今想起,,悲伤好像也消失在时间里,倒是思念,却一直没有消散过。

他仍记得,父亲将他单独留下来的时候,原以为是会叮嘱他帮着照顾好弟弟,帮着弟弟成家。毕竟弟弟还小,尚未成亲,母亲刚走不久,如果父亲也不在了,可不得指望他这做哥哥的么?而这些话,也是父亲生前经常说起的。

谁知道父亲却是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先是告诉他床底藏着一个罐子,接着却是用力睁大眼睛,叮嘱他,“男人,男人手上一定得有钱。”

程母想起自家公公临终前,确实单独把丈夫叫去过。又见那个罐子陈旧的很,罐身上的泥土,看着也像是埋了许久的样子,便也信了程父的话。

至于程父瞒着她这个罐子的事情,她也不生气,在她看来,这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就好比她娘走之前,和她说的那些话,她也从未和程父提起过一般。

她接过程父递过来的罐子,道:“如今瑾明要用钱,也算是正经用处,倒不算是糟践,想必爹在地下有灵,也是愿意的。”

说着她低头看着罐子,想要打开看看到底有多少钱。

和罐子周身的泥土不同,罐子的盖子上,只有浅浅一层浮尘。程母脸上的浅笑慢慢凝固,语气格外僵硬,“这罐子你许久没拿出来了?”

程父一脸的惆怅,“是有些日子没拿出来了,我记得上一回拿出来,还是上年打扫屋子的时候。”

“是吗?”程母脸上僵硬的表情慢慢转为冷笑,一只因为常年操劳而变得粗糙的手瞬间揪住程父的耳朵,“那你说说这罐子是怎么回事!”

“痛、痛、痛……”本来以为会得到表扬的程父痛呼出声

程瑾明翻书的手停顿片刻,又继续翻起来。

……

这日院试结束,温祖父放心不下两个因为这场院试而变得格外憔悴的孙子,拉着温宁亲自到县衙等着,孙子出来后,便在前头帮着赶车,温宁则自己在后头跟着。

温英与温奕兄弟两人确实精神不大好,连续几场考试下来,精神身体都是高度紧张,饶是他俩身体素质很是不错,如今也是累的不轻。因此前头温祖父帮着赶车,俩兄弟也没推脱,疲惫的躺在铺着草席子的车上,身上还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

温宁在后头愉快的甩着鞭子,一条普通的皮鞭,愣是被她耍出花来。

前头的温祖父回过头来瞪她,“阿宁别玩了,快点跟上。”

温宁看着慢吞吞的驴子,无辜道:“这倔驴偷懒,它非得慢慢走,我有什么办法。”

“说什么胡话,你倒是正经赶车看看。今日已经比往常晚了,再不抓紧,太阳都要下去了。”温祖父看着两辆车之间越来越大的距离,喊道。

板车上的温英翻了一下身子,对旁边同样没什么精神的弟弟小声道:“祖父最近精神真是越来越好了。”

分明祖父从前最爱板着脸,一脸深沉的样子,家里的大宝小宝都不大敢往他跟前凑,自从这段日子天天跟着阿宁往外跑之后,脸上常不常就露出笑容来。

温奕打了个哈欠,嘴巴张的又圆又大,眼角一滴泪水慢慢的划过,渗进头发里,“是好多了。”

他困的很,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好嘞。”温宁学着大贵往日招呼客人的样子,将尾音拉的长长的,还婉转的转了一个调。只是手上的鞭子还是在空中转来转去,完全没有要加速的意思。

小毛驴欢快的打了个呼,继续慢悠悠的前进。

温祖父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又转过头赶车。

路上行人稀稀拉拉,倒是赶路的车较往常多了不少,车上不少人,都和温家两兄弟一般躺着,想来大多都是参加院试的考生。

温宁又看见了背着书箱的程瑾明,只觉得两人还真的挺有缘分的,竟然又遇着了。

她将鞭子放下,朝着路边埋头疾走的人喊道:“程秀才,上车,我送你一程啊!”

听到熟悉的清脆悦耳的声音,程瑾明条件反射般抬起头向后看过去,便看见了夕阳下,浑身洒满暖光的,笑得眉眼弯弯的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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