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不出三日应该就到了,王景行不由得有些坏心眼儿的想着,真是期待这货物重见天日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听到阿寻匆匆来禀,他脚下一顿,“也就是说,如今是那沈之衍出面协商?”
身后的阿寻可劲儿的点着头,但是发现主子在自己的前面,便连忙出声,“是,所以大家伙来信问主子的意思。”
“咱们那位皇帝陛下病中都不忘惦念着这件事,被亲儿子逼宫吐血还要体恤着咱们这些地位低下的商人,这么一想,还真是让人同情。”王景行话说得如此,可面上的表情却是戏谑无比。
阿寻挤眉弄眼的看了看公子的背影,感情普天之下也就您一人,敢同情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主子说的是,寻常人家自得是孝道大于天,按理来说像陛下这般年龄,是应该尽享天伦的,可惜在其位……”
在阿寻看来,陛下这是在其位,吃其苦,各中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看在你说的这么中听的份上,传话回京,”王景行抬手将阿寻肩膀上的叶子拂去,环视着已经从旁处挪栽而来的新树木,看来适应的还不错,只是秋日时节已到,避免不了的落叶归根罢,“就说我们胆小,不敢趟这趟浑水。”
“沈大人,我们都是普通的生意人,比起这街上的小摊小贩强的就是有个铺子,不用风吹日晒,可说到底也好不到哪里去,您就别难为我们了。”
“是啊,沈大人,您这雷厉风行地说要重新定价,这影响的可不是一家的生意,我们都是本分老实的生意人,给诸国通商供货这事,小的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你别看着我们这人高马大,实则个个都是胆小如鼠,素日里铺子门口看见衙役走过去都会浑身抖一抖,生怕哪里冲着撞着,这么大的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