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间有人踹门想要进入的动静,与巴根缠斗的刺客心知不好,咻地洒出一把奇香无比的药粉,霎时香味直追入鼻,在场之人顿时直觉头脑滞重,昏昏欲倒。
仍旧伤重的廉善甫正半倾着身子在榻上,都来不及屏息那香味就如毒蛇般窜入他四肢百骸,他一个忍不住便直接栽倒在地。
巴根原先战斗力与刺客还旗鼓相当,可是一吸入药粉,他也手脚发软,被对方一击差点瘫软,再无力抵抗。
刺客迅捷地抽出一柄短剑,飞身刺入廉善甫的后背心,然后一脚将其踢到一侧。
伯逸之冲了进来,立刻觉察气味不对,屏息间来到内房,却发现已经迟了一步,依稀淡光中廉善甫已经倒在地上,巴根全身无力地瘫在地上,仍旧试图抓住刺客——
一见又有来人,刺客回身一脚踢开巴根,短剑闪着寒光便又向伯逸之攻去,随即还夹杂着一股奇香兜头袭来,伯逸之也霎时中了迷道,不由一个踉跄,干脆跌倒在地,滚动一闪,险险避开短剑的凌厉攻势。
那刺客见一击不中,似开始着急,连连猛击,而被迷药扰了力气的伯逸之也似无法有力还击,突然就听他一声闷哼,到底也被短剑刺中——
就听刺客一声粗嘎的冷笑:“什么玩意?派了这几波人干不掉你们,我还以为多厉害,也不过如此!”说话间手上的攻势也没落下,招招都往伯逸之的命门而去。
中了迷药的伯逸之赤手空拳虽拼尽力气但委实无法与对方抗衡,很快胸口就再次中剑,一阵摇摇欲坠。
正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一阵隐隐的嘈杂人声,是去瓦肆耍乐的其他宿卫回来,伯逸之突然使尽全力打了声响哨,外面的宿卫顿时冲将进来。
连刺伯逸之两剑,而廉善甫跟巴根早就瘫软没有动静,刺客大概觉得既已得手也不必恋战,直接又来一把味道发臭的药粉,将冲进来的人呛住。
大家慌忙掩住口鼻,如此一扰,却已经失去抓住对方的时机,刺客随之窜出窗格,飞快没入午夜的黑暗中。
拉扎和一个箭步跨出门就往刺客逃走的方向追去,其他人一边掩住口鼻一边掌灯,待屋内的情形大白于眼前时,几个宿卫瞬时惊呆了——
廉善甫趴在地上,背后一片血红,气息虚弱,几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