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房内就余下赵柳二人。
“你父亲他已经认罪了!”赵重幻望着柳问卿道。
柳问卿闻言一颤,脸色渐白,错愕地盯着眼前丑怪的少年。
她知道这个少年差役所言不虚。
“顾回父亲也来了!”
柳问卿脸色越发煞白,她死死咬住自己苍白抖动的唇,顿了片刻道:“杀人偿命!我柳家无话可说!”
赵重幻微微喟叹,凝视着面前这倔强又美丽的女子,低低道:“我在顾回房中寻到一些东西,那些东西瞧起来分文不值,但是他却将那些物事当成宝一样用紫檀木的匣子装着!”
“这与我何干!”柳问卿眉眼低敛,故作冷淡道。
“荏苒一枝春,恨东风、人似天远!”赵重幻娓娓念道。
此言一出,柳问卿骤然往后一退,似承受不住般踉跄了半步,跌坐回矮条凳上。
“你,你如何得知——-”
“我说了他留了一个匣子,还很珍惜地加了金锁,藏在箱笼里,连赶考都带着!”赵重幻沉沉地盯着对方道,“那匣子中只有一张写了一阕词的黄棉纸,还有几片银杏叶子,一朵枯萎干瘪的玉兰花!”
“还有,这个———”她从袖中拿出那半块玉佩,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