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幻又出去询问了苦主一些问题,对方亦是一肚子恐惧与委屈,颠来倒去也就是与刘捕头说的所差无几。
这场祸事的结局有些奇特——
后来居然是因为篱落小院的外面突然冒出一个更夫,一直来来回回敲着经梆子不走,引来其他街坊的喝骂扰攘之声,才将那三人给吓退了。
赵重幻明白,那是流门派来监视的师兄弟故意发出的救人动静。
不过,最后,彼时装晕的苦主倒是想到一个小细节:“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只有离开前有个人低低咕哝了一嘴什么三爷什么的!”
赵重幻听到此言,目光越发黑凝,可脑中也更加不解。
三爷?
三爷是谁?
“你确定对方提的是三爷?”
她心中猜测也许主使者是木鸿声,可据说人称他二爷,怎么又冒出个三爷来?她眸色沉沉地思索着。
“好像是的吧!”苦主也不敢肯定,“我头又晕,又不敢动,就隐约听到这一句!”
她安慰了苦主几句,便与刘捕头他们告辞,欲离开。
回头就见隗槐瞪着她,一脸觉得她不讲义气的气恼。
赵重幻心底有些感动,又心酸。
半年多来所结识的朋友,她很珍惜,却依旧吐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还是这样算了吧。
她不能再与他们过从甚密,否则总有人会从他们那里下手来对付她。
不过她还是跟他招招手,隗槐眼睛骤地一亮。
二人走出小院的大门,立在围墙外面。
清晨的轻雾已经慢慢疏散,朝阳的光线斜斜洒在羊角巷半丈不到的青石小径上,隐隐泛着露水的光,显得明媚又清透。
这般的春日清晨,恰似西湖上画舫轻摇船橹的吱呀声一般美好。
“你搬哪去了?”隗槐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赵重幻顿了下,暂时也没有新落脚处的地址,便道:“我们在一个朋友处借住了几天,过两天我跟哥哥寻到落脚处再告诉你新住址!”
“怎么突然搬家?”隗槐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