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莹中心尖子突如其来地剧烈跳动了一下,他撇开眼,抬手抵唇轻咳了一下。
“你继续说说死者的伤口是怎么回事!”他低低道。
赵重幻目光收回,唇角不动声色地扬了下。
“在下在九姨娘的手上发现了相同的针瘢,想来先生也知道府上贵人惟有九姨娘对于刺绣女工一事最为热衷,而十姨娘,却几乎没有人见过她喜爱刺绣一事!”
廖莹中目光沉了沉,不由微微颔首:“我在府上确实从未听说过十姨娘擅长刺绣女工,据说她比较喜欢歌舞、促织之类的消遣!”
“是的,就因为此,在下昨日突然福至心田,大胆猜想此十姨娘非彼十姨娘!”
赵重幻道,“所以,昨日午后在下又去了趟大理寺,反复查验,发现死者的死因是心痛之症!头颅是死后才被砍杀下来的!”
廖莹中不断来回踱步,显然开始极为认真地思考赵重幻所言的真实性。
“在下所言,并未一丝虚假!这些,昨日,也都回禀了寺卿大人!想来大人还未来得及往上禀报!”
“不过,何大人的心思先生想必也能理解吧,平章府的凶案委实不敢轻言是非!他非得证据确凿才敢回禀平章大人的!”
赵重幻心里暗暗对着何寺卿道了句抱歉,她也实在逼不得已才将寺卿大人给推出来的。
若是不将此案真相说清,廖莹中未必会全信于她!
“所以,你觉得十姨娘是假死,然后玩一出金蝉脱壳?”廖莹中眉头紧锁低沉道。
“是否金蝉脱壳,我想,先生比我更清楚吧!”赵重幻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削瘦的身影,淡淡道。
廖莹中转头看她一眼,眼中之前的疑窦有几分消隐,但是警惕却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