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开刀?”
我倒吸一口凉气,质疑道:“王爷爷,你能行吗?”
“行不行也得行!”
他吧唧着嘴说:“你赶紧的,去村东头卫生所,买点消毒酒精,买点纱布,再买点消炎药!”
“那不如直接带四爷爷去卫生所,让医生给开刀算了!”我皱着眉头又说。
“少废话了!”
王老道一皱眉不乐意道:“让大夫剌开他的胳膊,把鳖宝人放出来,你四爷爷是没事了,可那大夫非得吓死不可!”
“那你动刀有准儿吗?”我紧跟着又问。
“当然了!”
他拍着胸脯说:“虽然我手坏了,但动刀是没问题的,想当年你爷爷中毒,大腿上的毒素就是我给他开刀放出来的!”
“哦……”
我微微点头,叹气道:“怪不得我爷爷现在一到阴天下雨就腿疼呢,原来就是因为……”
“哎呀,那是因为他老寒腿!”
王老道一咧嘴,有些不乐意地说:“你就别跟我逗闷子了,赶紧去按我说的办!”
“得嘞,您等会儿吧!”
我应了一声,紧跟着往村东头卫生所跑去。
不多时,我在卫生所买好了应用之物,小跑着回到吕二民家。
王老道则是解下了手上缠着的纱布,戴上了一双一次性手套,还戴上了口罩,还真像个要给人做手术的医生。
紧接着,我们二人走进房间,站到炕边上。
村长吕二民则是在房门外等候,将门帘撩开了一条缝儿,眼巴眼往里望。
他不望着还好点,我也就没那么紧张。
可他注视着我们,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手心直冒汗。
“甭怕,看我的吧!”
王老道宽言安慰,继而他顺腰里拔出匕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引火符。
他用药棉花蘸上黄药水,先给吕老头的胳膊消毒,继而又甩燃了引火符,将匕首的刀刃在火苗子上仔细燎了两下。
这也是为了消毒,就像电影里边演的一样。
之后,王老道举起刀,凝眉瞪眼发了几下狠,却有点下不去手。
“孙子,你敢!”
就在这时,又听那鳖宝人说话了。
“告诉你啊,你要是伤了我,我要你好看!”他毫不客气地说到。
“你闭嘴吧!”
王老道不让着他,故意发狠道:“告诉你啊,念在你不是什么坏人,老子就不伤你,我把他胳膊划开,你就该滚蛋滚蛋,不然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敢!”
对方却不服,怒吼道:“按照我和老吕说好的,洗完他的血,我还得摄走他的魄,然后寄在他儿子的身体里,不然不合规矩!”
“规矩啊,去你的吧!”
王老道忍无可忍,直接冲着四爷爷的胳膊下了刀。
就听“噗”一声,血光崩现。
估计他这刀子正剌在四爷爷的血管上,霎时间,鲜血喷了得有半尺多高。
真想不到,四爷爷这干瘦的身体里,竟然还有这么多血液。
王老道深吸一口气,将手中刀子横着一拉。
就听“嗤”一声,四爷爷小臂上的口子被横剌一条缝。
紧接着,他放下刀,用手扒开被剌开的皮肉,他手套上沾满了鲜血,而四爷爷的胳膊继续血流不止。
“王敬贤,你奶奶个孙子!”
就听这鳖宝人又骂街了,越骂越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