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图纸前略看了一下,便转身走向船舷边缘,拍打着船舷结实的木板对众人大声说道:“各位所虑不无道理,我船大体高,若是交战时敌方必用火箭,倒时茫茫大海如何救得?本王意欲还船舷外侧皆包裹一层铁皮,用铁钉将铁皮固定在船身上,这样敌方射来的火箭无法射透铁皮便落入海水中熄灭,船身其他极易被攻击到的地方也全部覆盖铁皮,以此预防敌人近前以火箭攻击我船。”杨二觉得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不能造铁舰还不能在木质船体外面包裹一层铁皮吗?这貌似根本没难度啊!
“小王爷,方法是好,施工难度也不大,不过这样会多用不少精铁啊?且船自重也要增加不少。”一个上了些年岁的老船匠出言道。
“呵呵!已然花费了不少金钱了,再多花几个又何妨,总比出海交战时船毁人亡好的多,只要船不毁,人不死便是为本王省下大钱了。孟师傅你说是不是?”杨二笑着说道,心想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情就都不叫事儿。
“至于,孟老师傅提到的船身重量,倒是需要考虑的,不如只在船体正面和易受到攻击的地方加装铁皮防护,亦或减少其他重量,比如在精简下船体结构以减轻重量,总之尽量将船体重要部位覆以铁皮防火为宜。”杨二接着补充道。
众人听了都不住点头,连那位出言的孟姓老船匠也看向王博表示认同。
“兄弟,既然你发话了,那就别怪为兄多用你的精铁了。弟兄们,别围着了,照王爷的意思动起来了。”王博大声对大家喊着。众人便都大笑着各自散去。
王博见众人都散去了,来到杨二身边说道:“兄弟,这十艘海战护卫舰估计再有一个月时间便可打造完成。只是船上配置的各种火器弩箭等还不见踪影,上舰的水兵也还未招募啊!接着是试航、演练等,形成战力估计要到今年十月了”
“大哥,不急的,年内若是能打造出50艘同等的战舰便已经不错了,明年才是你我兄弟称霸海域的时候,小弟保证你会为黄金财物太多犯愁的。”杨二居高临下看着全场忙碌的人们,特别是燃起一堆堆炉火正在打造和浇筑各种船用铁质配件的地方。
“船上装备的各种火炮、弩箭等,待你这里水兵招募到位了自然会有的。”杨二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在脑海中出现一幅自己指挥护卫舰群突然出现在南陈都城建康城的场景来,那可是一场突然而至的斩首行动啊!
正在杨二伫立船头畅想将来之时,突然从船下跑上来一人到近前禀报道:“主公,你在这里让下官好找。请主公快随下官回府,下官有要是禀报。”
“哦!原是李大人啊!既如此,本文便随你回府便是了。大哥,小弟先行告退了,若还有事可回府再说。”说罢,略一拱手便随李太智下了船,匆忙往回走去。
待走出船厂时,杨二见周围并无他人,便急问道:“何事非要追到这里来?边走边说吧!”
“主公啊!方才下官手下从济南府发回了唐壁的消息,那唐壁起兵了。”李太智忙禀告道。
“哦?难不成那厮真敢对我黎阳城动兵不成?”杨二一听说济南王唐壁出兵了,下意识的想到了自己占据了他的黎阳城来。
“主公,非是对我黎阳用兵而是其领军2万南下直扑琅琊郡,说是要一举剿灭叛匪徐元朗部。”
“啊?这怎么会?回去再说。”杨二对唐壁动兵的方向显然是没有想到的,不由得大吃一惊,忙给了坐骑一鞭子,催动战马匆忙赶回王府。
在此次河东引绿林群匪攻打瓦岗山之战中,只有一个赢家便是河东晋王杨广,不光是扩充了领地,更重要的是将手直接伸到了山东和洛阳这边来了,又接着全部据有了冀州,一时间晋王的势力膨胀起来,王世充和唐壁两个老藩镇门阀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时刻预防晋王势力再次向这两个方向扩充。
相比王世充,唐壁在这次晋王扩张之战中损失是最大的一个了,不亚于李渊直接丢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穷郡。失了黎阳和魏城几乎让唐壁直接丢失了黄河以北的大片土地的控制权,更是无法再觊觎自己一直眼馋的冀州大地了。受到隋庭的管控,一直以来自己都只能看着冀州这块肥肉不敢出兵去争,只等天下有变,自己便可直接出兵占据冀州全境以为基业,但现在这个幻想破灭了。还要重兵驻守黄河以南城池以防晋王势力再次南下济州府,唐壁颇觉憋屈。
“洛阳王如何说?”这时唐壁在自己王府中正听取自己家臣的汇报。这个精明能干的家臣奉命代表唐壁前去联络王世充商谈二王合作共同对抗晋王一事的。
“禀王爷,洛阳王说愿意和王爷精诚合作,同御外敌。还托小人给王爷带回一封信,王爷请看。”说罢这个家臣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了唐壁。唐壁结果书信后,对这个家臣点点头,家臣会意,忙转身离去。
唐壁展开书信看过之后,不禁一脸狰狞,稍作思虑后便对门房大叫道:“擂鼓聚将。”
随着一阵阵聚将鼓敲响,不多时行营大殿中便聚齐了济南大邢台所属的众将官。
点事完毕并无缺失后,唐壁于正殿之中说道:“本帅得越王公将令,欲与洛阳王世充大人一道同御河东晋王杨广,使其不得继续对我属地蚕食。但王世充要本帅时刻注意东莱郡王博,说那东莱郡虽为王博强占现在实为晋王杨广所有,更有甚者那晋王杨广小儿现今就在莱州府,与王博打成一处。如今本帅属地北邻黄河与那河北晋军以河为界,东边又被晋王染指,早晚他必图我济南。众将可有对策教我?”唐壁正座帅台看着手下众将大声说道。
阶下众将听了唐壁之言,顿时议论纷纷。见众将议论一时没有结果,唐壁颇觉烦躁,正欲呵斥,这时左下一文人模样的中年男子出言道:“大帅,现如今晋王势力已然对我济南府形成了半包围之势亦,若是天下有变,晋王必将两路出兵攻我济南,不得不防。以小弟之言,不若暗中与南陈交好,届时可借南陈势力稳守济南,至少南陈不会趁机攻我背后。”
“唐进公此言差矣!我地虽被晋王势力裹胁,但末将认为其必不敢轻易对我济南发兵,就算天下有变,他身为皇家王子也必然会与我交好,岂会与我为敌,大帅不必担忧。倒是切不可从唐进之言与那南陈国勾结,若是事败,大帅便成了大隋罪人,那时不光晋军从北、从东来攻,就是王世充那人也将出兵攻我以西。本将以为倒是应该扩大势力范围尽早收回琅琊郡,将匪患徐元朗部尽早根除。然后效仿东莱治民之法将琅琊郡打造成我济南府稳固的后方。若是待那徐元朗在降了晋王杨广,那我济南府将受三面之敌威胁,请大帅尽早定夺。”
唐壁听了此人之言,大吃一惊。忙仔细看去,原来是自己行营新近的一员中军正旗牌官,此人姓秦名琼,乃是手持燕山王罗艺亲笔推荐信荐到自己行营中为将的。听罗艺书信中介绍此人武艺高强且深通谋略,乃是大将之才,今日听其一言,颇有见地。唐壁仔细考虑了下秦琼的谏言后,不禁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