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顾宴看自己的视线，林楚楚更窘了，鹅蛋脸上不由泛起一层羞赧的酡红，她道歉，“不好意思啊，刚刚走了一下神……”
顾宴的目光深了几分，“跟我在一起……走神……”
这话里，似乎敛着几分不悦。
但不明显。
林楚楚本就神经大条，自然没听出来。
她吮手指的动作顿了一顿，眼珠儿提溜转了一下，然后道：“顾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林楚楚连忙从台前出来，靠在另一面的橱台上，面向着顾宴道：“我听我师父说，你是个非常难伺候的人。”
顾宴轻扬眉梢。
不承认，那也没否认。
林楚楚接着道：“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按摩治疗呢？”
顾宴敛眉，“个人习好。”
“你不喜欢外人碰你的腿？”
“……”
顾宴似乎并不想与林楚楚多谈这个问题，他干脆转了个身过去，提醒一句：“林小姐与其在这关心我的腿，倒不如好好关心一下烤箱里的蛋糕，我看着时间差不多好了。”
经顾宴一提，林楚楚回头看了眼烤箱上的时间，“还有两分钟呢！没事，烤箱都是智能的，一会会报警，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个人喜好，我回答了。”顾宴背对着她。
林楚楚一步迈到他跟前，在他身前蹲了下来，“喜好是不是可以改的？”
“改？”
顾宴皱了皱眉，而后，却“嗤——”一声笑了。
林楚楚忽然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不自量力’以及‘多管闲事’了。
改？
他凭什么要改？
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改？
“对不起……”
林楚楚知道自己越了界，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头，又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听我师父那么一提，所以才这么一问，毕竟配合治疗的话，你的腿可能会好得快一些，至少血液会通畅许多，也不至于每回都那么冷。”
她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那个……你哪天要是想通了，打算改改这个习惯，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免费治疗。”
“你帮我治疗？”
顾宴显然不信。
“怎么？怀疑我的实力啊？”
林楚楚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抬，一脸的骄傲，“我现在可是葛老的关门弟子，虽然刚入门没多久，但奈何天资聪颖，能耐非凡。咳咳咳！虽然暂时还不能帮你施针治疗，但是，按摩什么的，已经相当在行了，至少这腿上的每一个穴位，我都已经烂熟于心了。”
林楚楚看起来虽然像是在吹牛，但实则不然。
对于按摩，她现在的确已经算不错的了，倒不是因为她天资聪颖，能耐非凡，而是因为后天足够努力。
毕竟风雨无阻的上课，回家之后，还会伏案背诵穴位图。
平日里就是挣钱的工作，也没见她这么勤奋努力过。
按照关雎话说，爱情蒙蔽人心智，也使人奋进。
“怎么样？顾先生，要不要试一试？”
林楚楚搓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实则，她是在试探顾宴的反应。
结果，顾宴果然没让她失望。
他手臂往前一挡，拒绝了她的良苦用心，“不用了。”
“……”
林楚楚瘪嘴。
果然！
她叹了声长气，“空有一身好本领，却奈何无处施展……”
“叮——”
烤箱响了一声。
顾宴道：“蛋糕好像好了。”
林楚楚连忙朝烤箱奔了过去。
“哇——好香！”